他們四人沒有再多留,很快離開了這偏僻的小村子。
到鬧市找了一間茶館,商量一番后,就讓一名侍衛喬裝成農夫偷偷去了村子。
吃了午飯,等了一個下午,侍衛在傍晚時才回來。
“小的已經打聽過了,那老嫗家中原本只有她一人,半個月前來了一個年輕人住進了老嫗家中,還與她子孫相稱。據說那年輕人在城里做活,每日早出晚歸,所以很少有村民見過他。”
聽到這樣的消息,古依兒他們臉色都不太好看。
不是他們疑心重,而是老嫗的反應讓他們不得不重視。按理說,如果她和那個年輕人投緣,真成了祖孫,那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就是,為何那老嫗察覺說錯話之后就故意避人了呢?
自簡新陽一家出事后,朝廷多次派人搜查,可始終查不出可疑的人。
現在仔細想想,如果有人以這樣的方式掩蓋身份,那豈不是很容易蒙混過去?
姬百洌隨即朝旁邊的晉山下令,“你帶上人立刻前去老嫗家附近,見機行事!”
“是。”晉山領命后快速離開了茶館。
“那我們今晚還要去破屋嗎?”杜青緣突然問道。
“當然要去。”古依兒肯定的點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起身道,“也不用等到夜深,這個時候去都可以。”
于是,他們四人又回到了那處破屋。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站在破屋中,晚風透過殘墻斷瓦吹進來,冷颼颼之中又帶著陰沉沉的氣息,杜青緣緊張的縮在沈衍懷里,古依兒則是拉了拉肩上的披風,然后直接往里面間屋子走去。
此刻,姬百洌已經換了身衣裳站在大門口。背對著門外灰暗的天色,只能看清楚他的身形,別說看清楚他的正臉,就連側臉的輪廓都不清晰。而他抬腳走到袁氏母子死去的地方,那面墻雖然能透進月光,可他走過去以后整個身體完是背對著另一間屋子的,更加看不到他的樣子了。
就這么一個簡單的實驗,古依兒幾乎可以肯定,殺害袁氏母子的兇手不一定是杜長林。
那個證人是見過杜長林去找袁氏母子的,且也聽到了杜長林辱罵他們母子的話,再看到一個與他身形相似的人,別說他處在驚恐中,就算思維正常的人也會聯想到是杜長林本人。
所以說,如果有人要嫁禍杜長林,也是可行的。
結束實驗后,他們站在破屋外面,起先都沉默著,各自梳理著心中的感受。
沒過多久,杜青緣最先開口,揪心道,“我愿意相信我爹是冤枉的,可是沒抓到真兇,還是無法洗脫我爹的嫌疑。京城這么大,我們又不知道真兇的樣子,要如何抓到真兇還我爹清白呢?”
“說不定真兇已經出現了呢。”古依兒突然沖她笑了笑。
“呃?已經出現了?在哪?”杜青緣一邊抓著沈衍的手一邊緊張的四下偷瞄。
“呵呵!”古依兒也沒正面回她,只是朝姬百洌擠了擠眼,“洌,我們再去一趟老嫗家如何?”
“嗯。”
看著他們夫妻離開,杜青緣還沒反應過來,只能望著身邊的男人。
沈衍摟著她肩膀勾唇一笑,“走吧,說不定今晚就能真相大白。”
……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老嫗打開房門欣喜的喚道,“小智,你回來……”
只是在聽清楚多人的腳步聲以后,她的驚喜聲瞬間收住,接著很不悅的問道,“你們是何人?來我家做何?”
沈衍箭步過去,手刀利落的朝她劈下,并將她暈迷的身子托住,然后朝晉山抬了抬下巴。
晉山趕緊上前,將老嫗往肩上一扛,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這一切做得干凈利索,古依兒他們隨后就進了老嫗的屋子。
老嫗眼睛看不見,屋子里也沒有燭火燈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