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婧瑤這一聲驚叫,外加雙眼通紅、渾身顫抖的一系列動作之后,眾人愣怔住了。
她們就是來參加個宴席,喝喝酒猜猜拳的啊喂,為什么會撞上兇殺案這種事啊喂!
只是,又隱隱好想看阿秀破案是怎么回事?
霍景秀也愣住了,怎么個意思,好不容易半個賞花宴,還鬧出了人命來了?難不成那人間兇獸的名頭叫著叫著還變成真的了?
婉姝郡主有點懷疑人生!
安嬤嬤忙上前將抻著腦袋,一臉好奇的眾位姑娘給勸了回去。
霍景秀上前摸了摸張巧的脈,確認張巧中了毒,當場斃命。
林婧瑤哭倒在一旁的丫鬟懷里,“這……這下子該怎么辦啊?是我非要表妹陪我來府里,可眼下……我該如何與姨母交代啊!”
林婧瑤邊哭還邊拿眼角睨霍景秀,生怕旁人不知她想把事兒怪到霍景秀身上一般。
昭陽郡主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哭得這么假,連眼淚都沒有啊喂!你糊弄誰呢,有沒有點演戲的覺悟,要情真意切、聲嘶力竭才對。跟我王府里那些戲精比起來,您這位,也太兒戲了。
林婧瑤哭得抽抽嗒嗒,然而霍景秀連瞧都沒瞧她,只是拿了根銀針,扎在張曉的頭上再抽出來。
黑綠色!
特別毒的那種!
霍景秀想了想,張曉因為下午的事情,身邊除了林婧瑤也沒別人肯跟她在一塊玩兒了。眼下又是林婧瑤發(fā)現(xiàn)她的死,這……嫌疑最大的就是林婧瑤了。
霍景秀沉思了片刻,心說,這會不會太簡單了,林婧瑤這么蠢的,會不會有別的隱情啊?
為慎重起見,霍景秀決定還是不要太武斷了,她站起身,與眾人說道“那什么……大家伙來做個筆錄。”
一群玩瘋了的姑娘聽著覺得新鮮,各個躍躍欲試。
林婧瑤靠在她的丫鬟,捂著臉沒說話。
“方才咱們都鬧在一起,只有張曉一人坐在那兒,面色不善。怕不是她覺得先前之事太丟人,自個兒自盡了吧!”
姑娘,誰會無緣無故把這么毒的毒藥帶在身上,好讓自己太生氣把自個兒毒死了的?
“不對不對,你說得不對。先前王妃在時,張曉挺高興的,還攔著王妃說了會話呢。我看她那意思,好似對世子爺有些意思哦!怎么可能輕易自盡?”
姑娘,你也挺有意思,知道太多了啊喂!
“方才我們都在玩,唯有婧瑤陪著二妹,想來婧瑤知道的多些。”忽然,一下午沒怎么說話的張家大小姐張巧開口了——就是被張曉搶了帖子的那位。
她是晚宴開始才來的,那會兒大家都玩瘋了,故而大家誰都沒發(fā)現(xiàn)她竟也來了。
霍景秀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她有些時日沒見張巧,莫名覺得眼前氣定神閑地張巧與以往有些不同了。
昭陽郡主覺得張巧說得有理,轉(zhuǎn)頭問林婧瑤“對啊,從下午到剛才,一直是你陪著張巧。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的?”
林婧瑤用繡帕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我確實是一直跟表妹在一起。先頭倒是沒有異樣,就是表妹心情一直不大好。她總覺得她自個兒被怠慢,郡主您不該為了薛姑娘而趕她。我勸了她幾回,后來見她臉色不善,我也就算了。后來便與其他人一道玩了。”
這話說得倒是巧妙,大家方才都玩瘋了,誰還能清楚地記得邊上站著誰。
霍景秀揀起張曉的茶杯,將銀針放入試了試,果不其然變了顏色。
“張姑娘的茶盞是誰伺候的?”
一旁一個小丫鬟站了出來,“回郡主,是奴婢!”
“莫非,是這茶盞害死了我家姑娘么?天吶!郡主,您……縱然是我家姑娘冒犯了您,您也不必要這么心腸歹毒地要害死我家姑娘吧!”沒等霍景秀說話,張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