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太妃身邊的姜嬤嬤,霍景秀昨日在宮里見過的。
姜嬤嬤面上堆著真切的笑容,恭敬有禮地行了禮后,方道“王妃娘娘,我家太妃想過兩日到府上來拜訪您和王爺,不知您是否得空?”
鎮(zhèn)南王妃微怔了怔,太妃這是……
她微微側眸瞧了自家閨女一眼,旋即心中便就了然。
太妃這也太心急了些吧!是打算盡快就將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來?
對了,她都把她與景明帝的定情之物贈給秀秀了,怕是已經(jīng)認定了秀秀。
想了想,鎮(zhèn)南王妃笑著道“太妃回京不久,本該是我們?nèi)グ菰L太妃才是。”
姜嬤嬤笑了笑,道“娘娘說,這一次應當是她來府上拜訪王爺和您。”
“既如此,那便定在兩日后吧。秀秀三日后要下江南,正好在走之前見一面。”鎮(zhèn)南王妃如是說到。
姜嬤嬤連忙應下,“奴婢這就回去與太妃娘娘說。”
姜嬤嬤走后,霍景秀也出了鎮(zhèn)南王府。
彼時,蕭湛正在王府門前,倚著門前的獅子。夕陽的余暉下,他一身玄衣,泛著淡淡的微光。唇畔若有似無的微笑,三分霸氣七分隨意。
他微微撇過頭,見霍景秀出來,便站直了身子,沖她揮手,“小妖怪!”
霍景秀淺然一笑,踩著臺階蹦蹦跳跳地跑下來,“阿湛!”
少女笑靨如花,芙蓉粉面,雙頰紅潤仿佛滾過露珠的薔薇花,精致得叫人移不開眼睛。
她蹦蹦跳跳地撲進蕭湛懷里,粲然一笑,雙眼似彎月,“等久了吧?”
蕭湛反手環(huán)住她,食指刮了刮她的翹鼻,“是挺久,從早上等到現(xiàn)在,等了一天了。”
霍景秀含笑的嘴角微微一滯,想起心底那沉痛的傷疤,不由得眸光暗了暗。但旋即她又打起精神來,抬眸朝蕭湛說道“昨兒鬧得厲害了些,所以早上貪覺了。”
倒是與二喜說得不差,可是,隱隱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蕭湛如是想著。
“我在吉祥樓給訂了幾只螃蟹,掌柜的說了極其肥美。這會兒大概應做好了。走吧!”蕭湛一手牽住霍景秀,帶著她往吉祥樓方向走。
他的手掌很溫暖,是誰說的九王爺冷厲如閻羅,可在她眼里,他分明是個溫暖如陽光的人。
就好比眼下,她心里的傷痛如冰寒,可是阿湛卻如冬日的陽光灑進了她的心里,叫那些冰寒融化。
霍景秀緊了緊手,心頭的郁結散了大半。
不遠處,一輛華貴的馬車內(nèi),半撩起車簾的手猛地收了回去。陰郁的貴公子沉了沉眸光,一雙好看的手緊緊攥著手中玉折扇,而后,“嘭”一聲,甩在了車板上。
名貴的玉折扇斷了兩截。
站在車外的小廝,忍不住身子一顫,“侯爺!”
聶凌微閉了閉眸,半晌才吐出一句“走!”
吉祥樓里。
蕭湛和霍景秀坐在二樓雅間里,蕭湛幫著不停地拆螃蟹,霍景秀只負責吃。
鮮美的蟹肉,沾一下調(diào)制好的醋,簡直是人間美味。
霍景秀吃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阿湛,你也吃呀!”
蕭湛只輕笑了笑,沒說話,手下拆蟹的動作卻是不停。
霍景秀咽下一口肉,而后說道“對了阿湛,三日后我要下江南辦案。你……”
“我也去!”沒等霍景秀說完,蕭湛便就搶先一步說道。
那些少女失蹤案,他已經(jīng)在蕭安那兒聽說了,這事兒,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似乎是有人,在做詭秘之事。
霍景秀愣了愣,圓圓的眼睛眨巴眨巴,又可愛又無辜,好似一只充滿疑問的小貓。
蕭湛見狀輕笑出聲,小妖怪這一臉茫然的表情,簡直是太可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