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秀這才松開了手,抬著眉一臉霸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那個縮頭烏龜,想要動我魔山,吃下江南這塊肥肉,夠膽的就到知客樓找我云奚。魔山現在歸我管,別擾我師父清凈!”
掌柜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下意識地點點頭。
霍景秀拍了拍手,又指了指柜臺上的藥方子,“快點兒給我抓藥。”
掌柜的好不容易才順過氣,怎么的,還真要抓藥?不是只是拿著藥方子來警告他們而已的嗎?
這又威脅,又打劫的!
他娘的,還真是從前魔山的風格。
掌柜的一臉肉疼地給霍景秀抓藥,偏偏每種藥材她又要得特別多,而他又不敢不給。
終于把所有藥材都抓好,掌柜的一臉舍不得地遞過去,無論如何都不肯撒手。
霍景秀不急不惱,只笑瞇瞇地把掌柜的手指一個一個地掰開,“掌柜的,多謝了啊!”
根本沒有掏銀子的意思。
掌柜的心疼得快碎了,他就知道,這少年是一個子兒都不會拿出來的。
霍景秀笑嘻嘻地捧著藥材,沖掌柜的揮揮手,“那就,回頭見!”
還回頭見?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了!
掌柜的暗暗地想,可是面上卻不敢露一絲不情愿,還得裝作一臉真誠,“回見回見!”
魔尊暗自搖頭,秀秀這丫頭,可真是與九鳳她們學壞了!
鎮南王府是世襲的王位,鎮南王雖然性子比較跳脫,可從來磊落,一輩子也都沒占過旁人一點兒便宜。若是他知道他當作眼珠子的閨女被他們帶得這般無賴,也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這一點,倒是魔尊想岔了。作為女兒奴的鎮南王,只會在一旁給閨女加油吶喊。至于會覺得女兒被帶壞了這種事,根本不存在的!
玩了一天,又薅了一堆珍貴藥材回來的霍景秀,心情甚好地哼著小曲兒回了柳府。
魔尊幫著把藥材送回來,秋鳳得知魔尊來了,嗖地一聲竄了出來,“教主!”
魔尊嘴角一抽,這丫頭,多大歲數了,還這么風風火火的。
秋鳳是蘭九鳳撿的,從小在魔山長大,從小被那群老頭老太太逗來逗去,性子養得那叫一個乖張。這些年嫁了人已是溫順了許多。
霍景秀將藥材一個個分好,準備重新寫幾個方子,調配一些有益身強體壯的藥丸。
魔尊一邊喝著秋鳳送上來的參茶,一邊問道“秀秀,你這是做什么?你不是說那方子制成的藥對身體有害么?”
霍景秀抬筆寫方子,“按那方子配比自然是有問題的。我換成別的方子,加些別的藥材,那可見大不一樣了。師父,等我弄好,您多拿幾瓶,對您身子有好處的。”
魔尊年紀其實很大了,大概有一百多歲了。雖然他的內力練到了一定境界,不老不死,可是作為徒兒,霍景秀總也想為他做點兒什么。
這一下,魔尊眼眶又要濕潤了。秀秀這丫頭,真是太貼心了,簡直是個小棉襖。
師徒倆說話的這時間,外出辦事兒的蕭湛一行人也回來了。
先前,他倆就是兵分兩輪,霍景秀負責在知客樓為魔山正名,而蕭湛負責盯著七星山莊,看單禾的反應。
“從你在知客樓的一系列行為開始,單禾就派人一直跟蹤你。眼下你在金陵城名聲鼎沸,單禾這會差點兒沒氣暈過去。”蕭湛一口氣咕咚咕咚地喝完了半壺水,盯著單禾一天,沒把他給渴死。
魔尊聽見單禾這名字,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這個名兒有點耳熟。
霍景秀給蕭湛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手里,示意他喝了。蕭湛咧著嘴一口喝光,而后砸吧砸吧嘴,莫名覺得今日的參茶特別甜。
一邊宋連成“……”又被塞了一把狗糧,他這個孤獨的單身狗啊!
蕭湛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