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魔山住了兩日,這兩日,霍景秀和蕭湛忙得不行,這個山頭那個山頭地竄門。
眾魔頭都是愛玩愛鬧的性格,時常整得蕭湛直跳腳,而小沒良心的霍景秀則是在一邊掩著嘴笑,一點兒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蕭湛再一次灰頭土臉地從機關里爬出來,霍景秀在一邊,叉著腰哈哈大笑。
她笑時,眼睛亮晶晶地宛如天上璀璨星辰,明媚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蕭湛愣怔地盯著霍景秀瞧,傻乎乎地然沒有一點天下第一兵馬大元帥的樣子。
霍景秀笑歸笑,卻也沒忘了給蕭湛遞帕子。
他本就是故意哄著長輩們玩兒的,要是她連個帕子都不遞,那可就太不夠義氣了。
蕭湛擦了擦臉上的灰,又拍了拍身上的泥,終于干凈了之后,這才從喬桑手中接過禮物,去敲要拜訪的前輩的大門。
說來,蕭湛為了霍景秀可真是盡心盡力,為了哄這些個長輩,他早早地讓喬桑調查所有長輩的喜好,并一一地備好禮物,有好些都是很難得到的物件,把一眾魔頭感動得一塌糊涂。
只是感動歸感動,該整還是整。
畢竟日子那么無聊,沒點兒樂趣怎么行?
于是魔頭們樂此不疲地挖陷阱埋機關,而蕭湛也極為配合得每一個都踩中,逗得一眾魔頭心花怒放,對蕭湛有了很多的好感。
然而好感歸好感,改整的,依然還得整!
正當兩人沉浸在認真哄長輩的時候,柳暢上山了。
他一臉凝重,神態亦似有些疲憊,“王爺,秀秀,金陵出事了!”
霍景秀一怔,“柳叔,發生何事了?”
柳暢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前日夜里,有一暴徒,一晚上殺了五人。”
“什么?”霍景秀瞪大了眼眸,一臉不可置信。
金陵城中,因為有魔山二代三代布滿城,素來是江南一帶中最安的地方。往日里連盜竊都少有,更別提這種兇殘的殺人案了,還是一連殺了五人。
“柳叔,到底怎么回事?”
柳暢神情沉重,徐徐說道“前日夜半,一個黑衣人在城南的正街上一連殺了五人,分別是打更的更夫,挑擔的賣貨郎,暗娼,戲子,以及熬夜讀書出來吃宵夜的書生。”
“案發現場,并不血腥。兇手似乎僅僅是為了殺人,都是一刀削首,不留任何生還的可能。兇手手段殘忍,冷酷無情,或者說,他們更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武器。宋將軍說,看手法像是從白云客棧出來的。”
白云客棧!
霍景秀一驚,那邊終于動手了么!
只是為何,要挑無辜的百姓下手,而不是沖著阿湛來。
蕭湛撫了撫下巴,神情有些嚴肅,“連玉怎么說的?”
柳暢想了想,道“宋將軍說,白云客棧三日前送出去了一批人。他當時派了暗衛跟著,卻跟丟了,眼下不知所蹤。”
“跟丟了?”蕭湛一挑眉,手下人是個什么本事,蕭湛心里清楚。一個小小白云客棧出來的一群瘋子卻能跟丟,那么就代表,這間小客棧遠不止他們想象得那般簡單。
柳暢頷首,“宋將軍說,白云客棧那些人很詭異,暗衛一路跟著到了城外,進了一個林子,忽然四周煙霧四起,那些人眨眼間失去了蹤跡。那迷林煙霧彌漫,處處是機關陷阱,毒蟲毒藥。而且,那迷煙似乎有攝人心魂的妖力。暗衛說他們兩個一踩進去,整個人就像是失了神一般,腦子一片空白。若不是后邊喬木感到不對勁把他們拽了回來,恐怕二人就要折在那里了。”
說著柳暢神情沉重地搖了搖頭,“我一直在金陵城,卻不知何時竟多了這么個地方。而且,那些個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竄出來在街上亂殺人。眼下,一夜死了五個人,城中的百姓都些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