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才沒有!”霍景秀騰地站了起來,一臉正義凌然地對著鎮南王。
鎮南王挑了一下眉,“是么?那我怎么剛才見你在扒泥呢?”
霍景秀嘿嘿笑了兩聲,連忙撲進鎮南王的懷里,笑眼彎彎地望著他,“阿爹……我今兒惹師父生氣了,您就幫幫我唄!給我一壇好酒,讓我哄哄他。”
鎮南王見閨女沖自己撒嬌,心里頓時柔軟成一片,只是面上卻還裝作一本正經,“你總哄你師父,怎么不見得你哄哄你阿爹我呀!”
“那師父比您大那么多歲數么,您就不能讓讓他?這樣,明兒我去城西老陳家,給您要幾壇上好的梨花白作為補償,好不好?”
霍景秀撒嬌著,抓著鎮南王的衣袖晃來晃去。
鎮南王素來拿自家這個粉雕玉琢的閨女毫無抵抗力,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窩子掏出來給她,“去挖吧去挖吧!”
“謝謝阿爹!”霍景秀蹦跶著跳了起來,興匆匆地挽起袖子,去那樹底下挖酒。
鎮南王溫然笑了笑,看著自家閨女無憂無慮地歡快樣,心里猶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霍景秀從自家阿爹那里拿了兩壇好酒,興致勃勃地孝敬魔尊。
魔尊正在屋子里看一封書信,隱隱瞧著神情有些難看。
霍景秀滿面狐疑,“師父,您看什么呢?”
魔尊一怔,忙把那封信收了起來,“你回來了!”
眼睛盯著霍景秀懷中的兩壇子酒,頓時笑了起來,“算你這丫頭有點孝心。”
“師父,我什么時候沒有孝心了?這可是我從我阿爹那里求來,您快藏起來,別讓我爹瞧見了,不然他心里又吃味了!”霍景秀緊張兮兮地將兩壇酒塞在魔尊懷中。
魔尊嗤笑一聲,這小丫頭,又哄著自己玩兒呢!
他將兩壇酒放好,轉身問道“蕭湛呢,不是接你去了?怎么沒瞧見人?”
“阿湛去接我了?”霍景秀愣了愣,“我沒見著他啊!”
魔尊頓時蹙了蹙眉,“沒見著?難不成你們倆錯過了?”
霍景秀搖搖頭,腦海中忽然極快地閃過一個畫面。
一身玄衣的蕭湛,手執長劍,劍尖正在滴血。
霍景秀心中咯噔了一下,“師父……”
魔尊微一瞇眸,“看見什么了?”
秀秀的能力正在覺醒,這一年她會時不時地看見一些當時發生的事情。
霍景秀閉一閉眸,卻發現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她沮喪地搖了搖頭,“只看見阿湛手執長劍,劍尖上有血。師父,阿湛會不會出事了?您說他去找我了,可大理寺回鎮南王,我們平日都走那一條路,沒理由會錯過。”
正說話間,門外,宋連成一臉驚慌地跑了進來,“郡主,蕭湛回來了沒有?”
霍景秀心下一沉,“怎么回事?”
宋連成聞言,整個人都慌了,“剛才,我和蕭湛去大理寺接你。半道上,看見了一個老太婆。那老婆子,穿著一件大斗篷,把臉都蓋住了。蕭湛不知發現了什么,說要跟著那老婆子。”
“但是,那老婆子好詭異,走了兩步路,忽然消失了。我怕出事,就跟蕭湛說趕緊回去。可是一轉頭,蕭湛也不見了。”
宋連成急得團團轉,蕭湛可是兵馬大元帥,萬一出事那可是要命的啊!
霍景秀擰著眉頭,看來方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是真的發生了。那老婆子古古怪怪的,恐怕是一早就發現蕭湛和宋連成在跟蹤她。
但是,那個畫面里,阿湛是占上風的。
霍景秀冷靜地思忖了片刻,道“連成,你帶我和師父去你們分開的地方看看。”
宋連成頷首,帶著魔尊和霍景秀去了方才他們分開的巷子口。
魔尊雙眼一掃視,鷹眼頓時瞇了起來,“你們兩個,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