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郡主見徐樂生忽然走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徐樂生,怎么永遠都是這么古古怪怪的?真難相處。”
昭陽郡主說這些話時,蕭湛面如寒霜,忍不住怒罵一聲“胡鬧!”
昭陽郡主被九王爺這厲色嚇住,垂著頭不敢再多言。
霍景秀拍了拍蕭湛的手背,而后轉眸溫聲與昭陽郡主說道“小玉,若真如你所言,柳澄如今必定不妥。事不宜遲,你趕緊差人傳太醫去鎮遠將軍府。”
昭陽郡主忙答應點頭,打發人去傳太醫,而她自己又放心不下,隨后也去了將軍府。
待人走后,霍景秀忍不住對蕭湛言道“柳澄之事,有些怪異。”
柳家家學深厚,柳澄更是天賦異稟,是他那一輩中的佼佼者,沒理由被人打了一掌,就危及性命。
更何況,一個荒宅,無人來往才是,卻貼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符咒,怎么想怎么奇怪。
蕭湛略略沉吟片刻,“派暗衛去查查。”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
喬木和喬心從屋頂落下,并不進屋,“王爺,郡主。”
“去查查那處荒宅怎么回事。”蕭湛沉聲道。
蕭玉畢竟是他親侄女,闖了禍,作為大人自然要幫著收拾。
“是!”
喬木和喬心依命行事。
昭陽郡主趕到威遠將軍府時,太醫徐樂生也到了。
昭陽郡主一把抓住徐樂生的手,急急忙忙往柳澄的院子去。也幸好她及時趕到,否則柳澄真愛出大事。
卻說這一日早晨,柳澄迷迷糊糊地醒來,覺得眼前模糊一片。他四下抓了抓,忽然抓到一只手,那手又軟又滑,瞧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于是,躺了幾日,沒吃什么東西的柳澄沖著那只手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被咬的家仆登時驚叫了起來,驚動了其他人,也驚醒了柳澄自己。
柳澄愣了愣,望著眼前被咬的家仆一臉迷茫,可當他的視線落在被咬的家仆滿是鮮血的手上時,他的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頓時,已經清醒的柳澄知道自己不對勁了,他忙叫人把自己給捆起來,任何人都不能給他松綁。
昭陽郡主帶著太醫進屋時,就看到柳澄被綁在柱子上,他雙目赤紅,口中還低低地發出嘶吼聲。
昭陽郡主頓時眼眶一紅,“柳澄,你怎么了?”
徐樂生上前一步,見柳澄如此情形,掏出來三枚銀針,毫不猶豫地扎在了柳澄的心口處。
柳澄登時平靜了下來。
昭陽郡主忙道“徐太醫,柳澄怎么樣?”
柳澄緩緩抬起頭,眸中赤色雖然已經褪去,可是他神色間帶著痛苦,似乎是在與什么博弈。
徐樂生來不及回答,只伸手去把了柳澄的脈,不過須臾,他臉色大變,“怎怎么會。”
昭陽郡主急得上竄下跳,抓著徐樂生的衣袖道“徐太醫,柳澄怎么樣,他他要不要緊?”
徐樂生正凝神診治,對昭陽郡主此舉十分不喜,冷冷道“松開!”
昭陽郡主本就著急,被徐樂生這一喝止,眼淚不自覺地就落了下來。但她還是乖巧地松開了手指,“徐樂生,你一定要治好柳澄。”
徐樂生只掃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而后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出聲,甚至都不曾搭理過昭陽郡主。
昭陽郡主也不敢打攪,只看著徐樂生一直不停地忙活,給柳澄放血行針。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澄終于清醒了過來,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郡主,趕緊派人將那處荒宅給封了,否則,要出大事!”
昭陽郡主還未從柳澄安好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為什么?”
徐樂生正收拾藥箱,聞言便道“那處荒宅是制造傀儡的地方!柳澄此番正是中了“傀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