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狂獅還沒什么感覺,對于羅閻這樣的對手,他也很是興奮。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狂獅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
羅閻的強度甚至還在他之上,每一次碰撞,都有一股無法卸掉的勁氣鉆入心脈之中,讓他不得不分心去抵御。
論靈氣濃郁程度,羅閻或許不是狂獅對手,但論兇,羅閻還沒怕過誰,每一拳都徑直對著狂獅的下三路招呼,而狂獅卻是慢慢的受制于羅閻,隱隱有處于劣勢的意思。
這個時候,狂獅顯然不再有所保留,他大吼一聲,雙目中一道赤金之光筆直激射,滿頭金發瘋長起來,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將他整個人包裹而入,他就像一只受到挑釁的金色大刺猬,狠狠的撞向羅閻。
羅閻喉嚨中傳出一聲低吼,他雙臂一顫,袖袍盡數碎裂,而后他高高躍起,雙臂疊在胸前,以千鈞之勢推出。
這一招,羅閻練了很久,在紅石木林中,他沒事就會對著那些年份達到百年的紅石木施展。
剛開始,每一次施展,羅閻雙臂都會被震的麻木半天,那種力量他根本無法控制,但漸漸的,他發現,在半狼化的狀態下,他可以無視那種麻木,所以這一練就是三年。
三年中,不知道有多少可紅石木被他攔腰撞斷了,而他的雙臂上也有了兩道很厚很厚的老繭,他曾經試著用紫靈刃去刺那層老繭,最后只能沒入不到半個公分,當然這是在不適用靈氣的基礎上。
轟!
青金兩色猶如巨雷一般激烈的撕咬傾軋,而兩人喉嚨處的低吼更加兇戾了,兩雙眼睛都泛著冰冷的血光,此時,已經不是兩人,而是兩獸相爭了。
羅閻和狂獅的對戰已經吸引了不少人,一開始,很多弟子都不以為然,羅閻的名字他們都不熟悉,但狂獅他們卻都認識的,也是一個戰斗狂人,在青鐮一脈的人脈很不好,因為他出手一向不知輕重,很多弟子都曾在他手中吃過虧,上一屆,他以筑基中期的修為生生擊退那位筑基后期的師兄,讓人們吃驚不小。
羅閻身形消瘦,與狂獅一比差的不止一個層次,幾乎沒有人認為這個消瘦的少年會在狂獅手中討到好處,很多人甚至抱著憐憫的目光看羅閻,因為,狂獅這家伙實在太狂猛了。
但是,在兩人交手之后,所有人的看法都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論羅閻長相如何,但僅僅憑著一雙肉掌與狂獅對戰這么久,就算是化丹期修士也不過如此吧。
這兩人都是變態,所有人心中都是這么想的。
青金之色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綻放開來,接著一道身影拋飛而出,狠狠的撞擊在區域的結界上,癱軟下來,那人一頭金發幾乎攔腰而斷,雙臂甩在一邊似乎是斷了,臉上還依稀辨認的出兇狠的模樣,不是狂獅還會是誰。
另一邊,羅閻半跪在地,右手也是癱軟無力,左胸的位置,一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血肉模糊,鮮血自左手不斷滴下,地上已經有一個不小的血泊了。
他喘著粗氣,身形微微晃動,卻沒有倒下去,一雙眸子依然青光逼人,死死的盯著狂獅。
“好,好小子,咳咳,老子服了。”狂獅吐出一口黑血,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咳,你也不差。”羅閻勉強一笑,頓時牽動胸口的肌肉,一陣痙攣,讓他笑的十分難看。
“嘿嘿,輸給你了,這位子也是你的了。”狂獅倒是豪爽之輩,他揚了揚頭,努力的靠雙腳支撐站了起來,然后就這么對著廣場外走去,一步一個血印子。本來,他是有挑戰其他人的機會的,可是經此一戰,他的兇性完全被壓下去了,況且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勝算。
看到狂獅離去,羅閻嘴角一掀,直接跌坐下來,他不慌不忙的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服下一顆閉目養神起來。
激烈的戰斗后,羅閻總習慣思考一番,剛才,他與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