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秦紅雪默默跟在葉川身后,一路無言,幾次悄悄打量葉川,似乎想要開口,又什么都沒說。
“想問什么就問吧。”葉川道“你這樣,我反而怪不習慣。”
“哼!”秦紅雪立刻崩拉下了臉,道“你的意思是我平時很兇嗎?”
葉川摸摸鼻子,沒有接話。
“我問你。”秦紅雪的語氣有些軟化,道“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唐公子那個賭約?”
和唐憐羽對賭,葉川似乎得不到什么好處,即便他拒絕,面臨危機的也是秦家,和他根本沒有太大關(guān)系。
因此秦紅雪不明白,葉川為什么要答應(yīng),要是他輸了,可就要一生追隨唐憐羽了。
他這樣做,難道就是為了幫秦家度過這次危機?
“這么想知道嗎?”葉川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嗯!”秦紅雪點點頭,她感覺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人,他不是傳說中的廢物嗎?可今日的表現(xiàn),看起來完不像。
“這樣吧,你跟我說幾句好聽的,我就告訴你!”葉川打趣,目光在秦紅雪火紅的身段上來回打量。
“你流氓!”秦紅雪臉頰微紅,跺腳道“你就是個無賴流氓,不說就算了,哼!”
她加快腳步,不理葉川,一路跑消失在了葉川的視線里。 “哈哈哈哈,生而為人,果然有趣!”葉川哈哈大笑,突然覺得如今雖然沒有了昔日的實力,但這樣的日子,似乎也挺有趣的。
在葉川回到秦家之后,不久,慕容家果然也約見了唐憐羽,慕容雪衣親自去見,和唐憐羽密談。
當密談結(jié)束,慕容雪衣回到慕容家中,臉色并不好看,顯得很是沉重。
“唐公子不愿借錢給我們,為什么?”慕容宇陽得知慕容雪衣帶回的消失,臉色有些發(fā)白。
“我們慢了一步,葉川和秦紅雪在我們之前,在花月樓已經(jīng)見過唐公子,恐怕,唐公子不愿借貸,和他們有關(guān)。”慕容雪衣的目光閃動著智慧,葉川去見唐公子的事情,并沒有瞞過慕容家。
“又是這個廢物?”慕容宇陽的拳頭握緊,指節(jié)被捏得發(fā)白,“他何德何能,能影響到唐公子的決定?”
慕容雪衣沉默不語,一對秀眉緊緊鎖起。
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是低估了葉川,他似乎早已經(jīng)料到,慕容家會找唐家借貸,等到慕容家窮途末路的時候,他才不早不晚,只比慕容家早那么一步,找上唐公子。 慕容雪衣很明白,葉川就是要等到慕容家撐不下去這一天去找唐公子,在絕境之中,斷他們的路。
“姐姐,唐公子這是要站在秦家那邊?那我們家豈不是要輸?”慕容宇陽心中不安,想到這一切都是葉川造成的,他的拳頭就握得更緊。
“原本我們孤注一擲,為的便是能爭到一個和秦家談判的機會,現(xiàn)在看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慕容雪衣的眼中,略有幾分無奈。
聞言,慕容宇陽也是緊緊咬牙,原本他們是有機會耗過秦家的,但卻因為葉川,逼得他們?nèi)缃裰荒苋ズ颓丶艺勁小?
“去吧,到秦家約葉川出來見一見,我親自去和他談!”慕容雪衣的面容顯得很是平靜,淡然無波。
“姐姐,為什么要和那個廢物談?那是秦家的生意,我們難道不能和秦家談嗎?”慕容宇陽不甘,因為他很清楚,和葉川談,絕對比和秦家談更難。
而且,還要慕容雪衣去和葉川談,這在他看來,是種屈辱。
“如今情形,和秦家談是沒用的,他才是關(guān)鍵。”慕容雪衣嘆了一聲,他又何嘗愿意面對這個情況?
如果可以,她同樣不愿意和葉川談判,因為那樣一來,就等于是承認了葉川的地位已經(jīng)和她平等。
“好,那我親自到秦家走一趟。”慕容宇陽臉色難看,站起身來,直接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