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依賴器胎,似乎也是不妥。”
葉川在思考,如何才能在三者之間,找到一個平衡,既讓器胎的存在顯得合理,亦能結合天兵神體的特性,這樣才不會顯得他因為器胎的存在,便忽略了天兵神體本身。
“天兵神體未成,無法直接和器靈共鳴,器胎可暫時作為連接器靈的橋梁,讓器靈之力通過器胎,傳到天兵神體之中!”
“對他人而言,施展器靈與器胎的威力,需要一件外器,但對我而言,我的肉身即是兵器,我應略過這一環節,將三者當成一個整體!”
隨著葉川的這一想法浮現,他體內的器靈輕輕顫動起來。
這器胎是由他的血肉凝聚,以前身的一枚碎片為根基,上面的器紋是按照他器靈上的器紋所凝聚,因而能夠與器靈最大程度共鳴。
而天兵神體雖然是天生的兵器,但沒有那些器紋,因而他雖然能以器靈入主這具肉身,但彼此之間卻是不存在那種共鳴的。
此刻,葉川的器胎不斷躍動著,與他的肉身、器靈三者之間,產生了一種玄而又玄,難以言說的感應。
器胎,又稱內器,是器修之道的根,而器靈,則是器修者的本,根與本相結合,再透過外器發揮威力。
三者本應是一體。
但普通人無法將肉身當成兵器,因而需要借助一件外器,但外器畢竟是身外之物,等于這個整體有一部分是缺失的,并非真正的完整。
而此刻,葉川用自己的肉身取代了外器,這就使他的器胎、器靈和外器,形成了一個真正的整體。
“翁!”
這一瞬間,一種無形而又無聲的波動,從他的體輻散而出,就像水面被投了一塊石子,向周圍蕩漾開來。
“唰!”
天羅盟內,莫一羨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酒壺,抬頭望天,神色驚愕。
就連一旁呆傻的石頭,也似乎感受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東西,看向某個方向。
同一時刻,還有無數的人抬頭,目光所向,都是同一方向。
金劍閣閣主金玉人,百煉樓樓主柳長風,還有無數器修之人,在這同一時刻,都心有所感。
這是每個器修之人的器靈對另一件兵器的敏銳感知,兵器與兵器之間向來不睦,因而每個人的器靈,都對威脅異常敏感。
“我似乎感覺到有一件不同尋常的兵器出現,超越了我的認知!”
“這種氣息似乎在哪里曾經感受到過,異常熟悉!”
有兩個人在相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躍上屋頂,對著所感應到的方位遙望,他們分別是柳長風和金玉人。
“那個方向,似乎是天羅盟!”
“這熟悉的氣息和器靈波動,莫非是葉川?”
兩人的臉色,一下子都變得很沉重,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