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身著華服的江四海大步而來,臉上帶著汗水與幾分緊張的神色,道“外面來了許多劍修,都想見一見你,其中有一些人想請你指點劍道,還有一些人是想找你挑戰的。”
“哦?”并不意外的葉川扯了扯嘴角,渾然沒有放在心上。
“我讓人打探過了,那些都是來自世間各地的年輕人,當中有幾人更是出身于劍道勢力,是名宿之后,葉老弟你看我們如何處置這些人?”
江四海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眾多劍道勢力之人,令得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若是處理得不好,天羅盟便會同時得罪多方勢力。
“這很簡單。”慢步走向一旁,葉川彎腰在地上拔了一株手指長短的草,將之交到江四海手中,道“江閣主,麻煩你準備一件三品兵器,然后將這株草放到門外。告訴那些人,誰能用這株草斬斷那件兵器,我便會見他。”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四海張大了嘴,半晌才道“葉老弟,這……能行嗎?”
以一株草斬斷一件三品兵器,這聽起來都讓人感覺很荒謬。
“你就照我說的做吧。”葉川收回雙手,輕嘆一聲“那么多人來找我,我也不可能應付得過來,做到這個條件的人,才有資格讓我見一見,而且這只是最低要求。”
江四海愣了半天,最后還是苦笑一聲,拿著那株草去了。
“你在草中注入了一道劍意?”莫一羨從后方的屋中走出,道“雖是如此,但一開始便要讓那些人以草為劍,要求是否太高了?”
“看來莫先生的身體恢復得不錯。”葉川露出微笑,道“想讓我指點劍道,沒點實力怎么行,總不能什么人來,我都要招待一番吧?”
莫一羨點點頭,不再多語。
葉川打量著他,發現莫一羨的氣質有所改變,整個人變得更加內斂,像是一個真正的普通人。他在天瑯谷中受的傷,經葉川幫助,已經恢復了過來。
但是,更早之前的傷,卻是仍在。
“莫先生,你的傷……”猶豫了一下,葉川還是開口詢問。
莫一羨是他擁有人身之后,在劍道上天資最高的人,他實在是不希望看到莫一羨因傷就此頹廢。
“這已是多年前留下的毛病了,你無需費心。”莫一羨搖了搖頭,語氣聽來灑脫,但其眼底,卻隱藏著幾分無奈與苦澀。
“之前替你療傷的時候,我發現你的器胎受損得很嚴重,胎身碎裂,因此你每次出劍,器胎都會承受巨大壓力,才會讓你如此吃力。”葉川道。
沒有開口,莫一羨遠望天邊。自己的問題,他自己比誰都清楚,但他的器胎受到的不是一般的創傷,很難恢復,所以這些年,他早已經放棄了。
“莫先生不必灰心,你的器胎雖受損嚴重,但不是沒有恢復的可能,我會想辦法的。”葉川看出莫一羨眼底的苦澀,開口說道。
“你費心了。”莫一羨微笑著點點頭,只是他心底也并不抱希望,將葉川的話,當成了一種安慰,并沒有太當真。
邁著沉重的步伐,江四海仿佛能夠聽清自己的每一個腳步。手里握著的分明只是一株草,他卻感覺異常的沉重。
天羅盟外,許多年輕的面孔正在張望,每個人身后都背著一口長劍。
身為劍修,劍是一種榮耀,而且修劍之人向來講究劍不離身,因此不像其他器修那樣,會將自己的長劍收起,而是會背在身上。
這些人,都是劍修。
“江盟主出來了!”人群中傳來聲音,眾人紛紛向前方望去。
“江盟主,我們不遠萬里而來,只求能夠見葉先生一面,求江閣主成!”
“是啊,求江盟主讓葉先生出來一見吧,若能見葉先生一面,我們便心滿意足了。”
“江盟主,我修劍十年,今日是特地來拜葉先生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