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堂中的弟子和教習們,本來正驚嘆于陸遠山的手段,隨手便疊加了兩種不同陣列的器紋,這對于煉器師來說是很艱難的事情。 但他們更驚訝的是葉川的表現,這兩種器紋疊加,結合煉器堂中的器紋臨時形成的雙重陣法,竟然也困不住他,再次被他化解!
陸遠山心里同樣很驚訝,知道自己小看了葉川。
但若他出手,連一個后輩都制不住,以后還有什么顏面可言?
他皺眉之后,木杖再次輕點,頓時,五行陣紋中的另一種力量浮現,大堂中的溫度都變得炙熱起來。
葉川身前的地板,在此刻變得通紅,像是被燒紅的火炭。
他顯然打算以這恐怖的高溫,讓葉川無法再向前邁步。
能同時催動器紋中三重不同的力量,這陸遠山的器紋造詣,的確是不低。
葉川微微一笑,也不言語,這五行陣列中既然有火之力,那便有水之力。
他邁步的同時,激發了陣紋中的水行之力,以此化解陸遠山的狂暴火力,繼續從容向前邁步,他的落腳之處,每一步落下,那些變紅的地磚,便又重新變回正常模樣。
至此,所有人都吃驚不已,葉川居然連續三次,化解了陸先生的手段。 要知道,那可是七品煉器師的手段。
陸遠山皺眉不語,他也知道自己太小看了葉川。今日他三次出手,要阻攔一個后輩的腳步,卻被三次化解。
他身為赤府中的前輩,出手為難晚輩,本就不太光彩,而且還被對方連續三次化解,更是臉上無光。
現在他若再繼續出手,即便壓制了葉川,那也是很丟份的事情,但如果就此收手,這丟失的顏面也是難以挽回。
“你叫什么名字?”陸遠山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晚輩樓羽塵。”葉川微笑,報出了自己的假身份。
“你不錯,本座承認你在器紋之道,確有一定的造詣!”陸遠山道“不過……本座方才的陣法,是以煉器堂中的器紋和陣法為基礎,這一樓的陣法和器紋,畢竟還是品階不高。”
“須知陣法之道,與器紋相通,而強大的煉器師,能以山川河流為基,以天地為氣,布出的陣法,有無窮威能,非這臨時形成的小陣可比。”
陸遠山這一番話,是對葉川所說,但同時也是對周邊的人在解釋,試圖挽回顏面。
他這意思就是說我困不住這個后輩,不是我實力不行,而是煉器堂一樓的器紋和陣法太普通,發揮不出我真正的實力,所以葉川才能接連破掉。 他這么一說,不僅顯得自己實力不凡,還把葉川輕松化解說成得好像理所當然。
“老家伙出手為難了我,還要踩我一踩,抬高自己?”葉川當即就不樂意了,臉上卻是笑瞇瞇道“那就懇請陸先生指教指教!”
陸遠山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他已經不打算繼續出手,畢竟連續出手針對后輩,確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這一番話本是想給自己留些顏面,心想這后輩應該會礙于他的身份,不敢太過,會謙遜幾句后就此罷手,雙方都有臺階下。
哪想葉川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根本不愿意罷休。
“你真的想要討教?”陸遠山心頭也來了火氣,道“那也未嘗不可,只是借助煉器堂中的陣基施為,難以發揮出器紋之道的真正實力,若你真有心求教,本座便布上幾座真正大陣,你若能夠闖過,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葉川聽得出來,陸遠山對他已經起了殺心,想要布陣,借陣法之力將他除掉。
若他死在陣中,那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而這樣一來,陸遠山今日丟失的顏面也能找回,因為他證明自己在器紋方面的實力。
“那我就多謝陸先生不吝指教了!”葉川在器紋上,還沒怕過誰,想也不想,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