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要闖陣的事情,在赤府中雖然很受關注,但卻未影響到其他五座的弟子。 畢竟,對器紋一道感興趣的,也就只有赤府中那些學習煉器的弟子。
而對于駱纖云來說,她雖是劍樓弟子,但實際上對劍樓中發生的事,她同樣不感興趣。
她和獨孤一樣,心里只有劍,與劍無關的事情,在她看來,便也和她無關。
她平時最多的時間,便是用來悟劍。
尤其是從葬兵谷中歸來之后,她每日都在腦子里演化葉川那一劍,對外事漠不關心,在劍樓中經常一坐便是數日,樓中弟子誰也不敢打擾。
這一日,絡纖云如往常一般,天微亮便從她屋中走出,去往劍樓。
她往往是最早去到劍樓中的人。
時間太早,連朝陽都未曾升起,路上幾乎見不到一個人,她也早就習慣。
“那把劍還沒有人拔出來嗎?”
“沒有,你說也真是邪了門了,就那么一把劍插在那,居然沒有人能拔得出來!”
“直到現在,就只有獨孤一個人拔出過那把劍,還真是怪事!”
路上,駱纖云難得見到一些較為勤奮的弟子,從她不遠處經過,一邊走著,一邊在談論著什么。
“只有獨孤能拔出的劍?”她的秀眉皺了皺,因為聽到了獨孤之名。 這個名字,和劍一樣值得她在意,雖然她只是遠遠見過獨孤一次,但憑著同為劍修的感應,她便知道那個人的劍境十分可怕。
但她沒有因此去找獨孤論劍,因為那個人身上殺氣內斂,修的是殺道之劍。
所以在沒有把握之前,她不愿和獨孤動手,況且現在,她還沒有完悟透葉川當初那一劍。
不由自主的,駱纖云追上交談的幾名弟子,攔住他們的去路,道“你們方才說的,是什么劍?”
“駱師姐!”
幾名弟子大驚,對于這劍樓之中,以冷漠嚴厲聞名,而又神出鬼沒的神女心存敬畏,當即便老老實實交待了。
一名赤府中的教習帶著一把劍來到劍樓,聲稱他的劍會選主人,劍中蘊含一道強大的劍意,除了獨孤之外,無人能夠駕馭,更沒有人能將那把劍從地上拔出。
駱纖云還是頭一回聽到此事,此前她實在太不關心這些事情了,加上極少露面,居然過了幾天,才知道此事。
“那把劍插在何處?”
她向幾名弟子問明了那把劍的所在,隨后在幾個弟子驚疑而又迷戀的目光中飄然遠去。
來到那廣場中,駱纖云一眼便看見了那插在廣場中央的劍。
第一眼看到此劍,她的器胎便是不由地一顫,似乎和此劍產生了某種微妙的聯系。 “這是……”
她翩然而至,來到那把長劍之前,而后伸出纖細修長,又潔白如玉的手掌,輕輕握住了這把劍。
“翁!”
長劍入手,駱纖云竟感覺這把劍中像是有某種情緒,仿佛與她的器胎同出一源。
“嗆!”
她輕輕抬手,這把長劍便被她輕易拔出,不費力。
因為,她發現此劍之中蘊藏的劍意,竟和她所修的劍道十分契合,但卻比她的劍意更加浩大與深奧。
握住此劍,她便感覺自己的劍靈和劍胎都在輕顫,就連她的劍心,似乎都有所松動,仿佛要引領她突破到更高層次的劍境。
“這……駱師姐把劍拔出來了?”
“不愧是駱師姐!”
那幾名特意跟來,想看看結果的劍樓弟子被這一幕驚呆了,但又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拔出這把劍的,乃是劍樓中公認,實力最強的年輕一輩,劍樓樓主的大弟子,藏淵榜上排名前十的存在!
當然,現在劍樓中多了一個可與她相比的人,名為獨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