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曲紅袖如此痛苦,而且還是因為自己,葉川無比心疼。
她又重新冰封了自己的內心,身上的寒意比先前更重了,僅是透出的氣息,都能讓身邊的草木都變得萎靡。
“多謝先生指點,只不過,我恐怕已經無法回頭。”她又恢復了那副冰冷的模樣,卻仍是感激葉川。
“無妨,你可以慢慢來,不必急于一時。”葉川勸解道“即便不化去內心的寒意,只要你能做到掌控這股寒意,也是一樣的。”
搖搖頭,曲紅袖沒有多說,遙望遠方,不知在想什么。
葉川見此,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卻也不知如何才好。
他的死訊對曲紅袖的打擊太大,所以才會讓她變成這樣。除非知道他還在人世,否則曲紅袖那冰封的內心,恐怕還是無法輕易解開。
葉川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指點曲紅袖劍道,為她演示一種劍意,希望她能憑此劍意,控住體內越來越重的寒意,不至于那么快迷失本心。
曲紅袖對他已經沒有那么大的排斥,兩人以劍為中心,談論了一夜,葉川有意對她進行指點,提升她實力的同時,壓制住她體內過重的寒意。
白天時,葉川又退回樓山老先生所在,畢竟還要照看赤府弟子,夜里又繼續獨自入山,指點曲紅袖劍道。
數日過去,赤府弟子們身上的傷勢漸好,藏淵榜上的排名,也是變動頻繁。
其中六座弟子里,仍是以劍樓弟子的排名上升最多,其他各座,則明顯不如。
“你便是那個新來的教習樓羽塵?”
這一日,劍樓弟子也回到了巨大的石壁之下,當看到葉川帶著赤府弟子在此休整,劍樓兩名教習走來,面帶冷笑,高高在上的看著他。
“有事?”葉川納悶,怎么這劍樓教習突然就找上來了,而且明顯一副要搞事的模樣?
“聽聞,你剛來書院時,曾來過我劍樓,并留下一把劍,揚言劍樓無人能夠將其拔出,欺我劍樓無人?”
開口那名劍樓教習,三十來歲模樣,身負長劍,名為丘晉,此時面帶冷笑,充滿了不屑之意。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葉川這才明白對方的來意,明顯是認為他那天的做法打了劍樓的臉。
不過也的確是這么回事,堂堂劍樓,居然被人用一把劍能住了,無一人能夠拔出,對于劍樓來說實在丟臉。
可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跑到我劍樓來玩這么一手,是故意羞辱我劍樓嗎?
雖說那把劍最后被駱纖云拔出,但這事對劍樓來說始終是個恥辱,為此劍樓弟子和教習們便一直記著此事。 當然,那把劍由于是插在劍樓的練武場,加上品階不高,所以當時那些教習是沒有出手的,否則即便拔出來了,也只會顯得更加丟人。
“樓教習既然有這么大的能耐,何以此行所帶的弟子卻是成績平平呢?”
丘晉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望向石壁上的排名,道“據我所知,樓教習你所帶的這六名弟子,到現在排名也沒上升幾位,有些弟子,更是連榜都沒上!”
葉川看了一眼藏淵榜,還真是如此,因為這些天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
他想的是培養個能爭第一的人出來,但這計劃擱置了,所以對這些弟子也就不是很上心,只是任他們與那些兇物廝殺,能殺多少殺多少。
“我劍樓弟子如今,可是足有二十三人上榜,其中六人排名前一百,八人排名前兩百。”
“赤府弟子,到現卻只有七人上榜,排名前一百的只有兩人,剩下五人則都是兩百開外。”
“如此看來,樓教習,你們赤府的弟子似乎不太行啊!”
丘晉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得意和嘲諷之色。
藏淵榜總共有三百個名額,分到五院,平均各個書院也就有六十人有機會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