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是諸般變化之始,有了陰陽,混沌才分為天與地,而后天地再生萬物,所以陰陽之變,是一切變化的起源。
“先分陰陽,后成三元,再列四門,劃五行,分六合,起七星,演八卦,變九宮。”
“是以,器紋之道息息相關,不同列陣的器紋之間看似無關,但實際上卻有著玄而又玄的聯系。許多煉器師只通一種陣列,便難有大成,唯有將諸般陣列部領悟,才能真正掌握器道真義。”
光滑的巨壁之下,葉川端坐在地,身前的地面上劃著很多古怪復雜的器紋,縱橫交錯,深奧難明,似乎是囊括了世間萬物之變,復雜難測試。
他對面坐著一頭白發的樓山老人,連酒都忘了喝,看著地上那復雜的各種器紋,眉頭緊鎖。
“我雖主修劍道,但當年也曾研究過器紋一道,現在才知,此道竟有如此浩瀚,簡直囊括了民間所有,天地萬法莫不在其中。”
和葉川多次討論器紋之道,樓山老人對葉川在此道中的造詣愈發感到驚嘆。
“器紋一道,是經無數先賢,觀天地萬物演變之法而成,是一種流動于天地間的無形規則,將這些規則化為符號體現出來,便是器紋。”
“通過這些器紋,便能與天地諸般事物產生共鳴,引動超越人力的力量。
“無論是任何一道的修煉之人,如古時的仙、魔、道、武,無非都是感悟天地,試圖去摸索天地運行的諸般規則,從而掌握與天地萬物同等的力量,因此器紋一道,的確可稱得上是萬道之形。”
葉川向樓山老人講解著,只不過這東西太復雜了,樓山老人境界不足,他想要說清,也是件很困難的事。
這段時間,他不時與這老人討論器紋,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近。
感到時機成熟,葉川試探道“老先生,聽聞您當年深得圣山器重,原本有望進入圣山,甚至直通圣地,怎么卻來了這萬妖巢,鎮守此起地出口來了?”
在這段時間,葉川旁敲側擊,從樓山這里知曉了許多事情。
樓山離開書院,來鎮守萬妖巢入口那一年,正是莫一羨失蹤,從書院消息的同年。
所以葉川感覺,這兩者之間,或有某種聯系。
“你小子這段時間一直想打聽我的過去,到底是何企圖?”樓山老人對葉川笑罵,卻也不認為口才是有什么不軌之心。
他大飲幾口酒,面色似乎蒼老了幾分,道“唉,其實此事,與我當年的徒兒有關。”
“您弟子是當年的劍君?”葉川知道,這事在書院中不是什么秘密。 “當年,羨兒可謂天縱之姿,若放在這一輩,他的地位便像駱纖云那小丫頭一樣,在劍樓中少有人能相比。”
“即便是當今劍樓之主南宮吟,當年在劍樓中也只能敢居第二,比起羨兒,始終差了一線。”
莫一羨當年竟然還在劍樓樓主之上,這雖然出乎葉川的意料,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那段往事,明顯讓樓老先生大為感觸,不斷喝酒,直到將酒壺中的酒喝掉大半,他才開始慢慢講來。
當年的莫一羨,進入劍樓的時候,就像前不久的獨孤一樣,耀眼得如同一輪驕陽,和他同一年入院的年輕一輩,所有人在他那耀眼的光芒之下,都顯得暗淡無光。
那時,樓山仍是劍樓之主,對莫一羨這種天資卓絕之人,他自是格外看重,莫一羨入劍樓不久,他便將其收為弟子,力培養。
莫一羨也確實不曾讓他失望,在劍之一道上突飛猛進,凌駕于所有人之上。
整個劍樓,只有一個人勉強能跟得上他的進境,那便是當今劍樓之主,不過在所有人心中,南宮吟比起莫一羨來,始終還是差了一些。
世界就是如此,當一個人太過耀眼,那么即便另一個人也是天縱之才,別人也不會看見他,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