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孤牙,急速突進著,雙眼閃著寒光,如毒蛇般緊盯著巫宇,臉上的神情十分地猙獰可怖。
他恨極了炎龍的這個名叫宇的巫。
他對巫宇的恨,不僅僅是他讓狽部落在這黑風森林里折損了四名橙紋戰士,更多的還是他拿了哥哥狶牙的遺物。
他從小就對哥哥十分的崇拜,以他為目標,幻想著成為他那樣的人物。巫宇拿了哥哥的東西,也等于動了他的逆鱗。
還有就是,他原以為自己的偷襲,能夠做到一擊必殺,誰知又落了空,差點就讓自己栽在了那里。他事后仔細想了想,這絕對又是一個圈套。
在他的心里,巫宇就是一個十分卑劣的家伙。
對他的恨,就如那珠瑪山脈上經年不斷的雪山所化的咆哮雪河,滔滔不絕,奔流不息。
葉跟堅骨手持著盾牌,也是死死盯著孤牙,眼里是怒火。他們同樣的恨極了他,如果沒有他們跟狼部落的聯合,自己的親人也不會死,女人孩子也不會被抓走,更加不會失去家園,九死一生的逃亡。
想殺我們炎龍的巫,必須得從我尸體上踏過。
兩人凌然不懼,緊握了一下手中的牙刀。
孤牙在距離兩人三步開外,就猛然躍了起來,直取巫宇。
葉跟堅骨也力躍起,舉起盾牌,一左一右就抵了上去,同時手中的牙刀往孤牙攻去。
孤牙見到兩人一左一右的抵擋自己,手中的蠻牙刀就往葉的盾牌上刺去。
葉見到孤牙往自己的盾牌刺來,心里不禁竊喜,這盾牌可是用堅硬的紅狼蛛殼所制,就算是煌手中的荒牙刀都無法洞穿,這無異于找死。
只要孤牙的牙刀卡在盾牌上,自己就有可能傷到他。
想到如此,葉手中的牙刀更是加了幾分力量,力就往孤牙的下盤攻去。
孤牙的牙刀,不偏不倚地就正好刺中了巫宇用異晶洞穿的那個洞。也不知是他特意奔著這個洞刺的,還是巧合,反正就是那么玄乎。
而他的本意也不是要傷到葉,而是想借力,再往前躍去,直奔巫宇。
他在牙刀刺入盾牌的那個洞,等到再無法寸進后,用力一推,身體在空中居然就直接后翻了過去,抽出牙刀,又是一個轉體,對著巫宇的眉心正中就刺了過去。
后面緊跟著的煌跟宇,看到孤牙竟然還有這么一招,頓時嚇得亡魂大冒,一股寒意從腳板心直沖天靈蓋,手都有點顫抖了起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啊”地一聲,變得瘋狂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猙獰可怖。
兩人在孤牙在空中再次借力空翻之后,也同時躍了起來,如兩只大鵬,一左一右就往孤牙而去。
巫宇早在孤牙還在奔跑途中的時候,就將異晶拿在了手中,就在他緊握異晶,一臉緊張的同時,手中的異晶將太陽的強光反射,居然讓他的眼睛瞬間致盲了一兩秒鐘。
那種感覺就如在夜晚,對向駛來一輛車,突然就開了遠光燈,讓人猝不及防。
此時的天空,九個太陽已經偏斜下落,照射的角度恰到好處。
對于巫宇來說,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太陽是不是東升西落。太陽開始下山了倒是不爭的事實。他對這個問題倒沒有過多的糾結,認定太陽落下的方向就是西方。
巫宇一經發現異晶的這個反射作用,頓時就有了算計,內心大定不少。
見到孤牙在空中二次借力往自己而來,就用雙手快速拿著異晶,調整到了一個適當角度后,力往上擋去,角度正好就擋住了自己的臉,并且能夠將陽光反射到孤牙的眼睛之上。
孤牙見到巫宇用一個紅色的東西來抵抗自己,嘴角閃過一抹不屑,去勢不變。
也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陣強光往他的眼睛射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