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二人身邊,悄然推開山寨的木門,便欲進入。
云層漸去,清冷的月光漸漸灑落,照亮這方空地,同樣照亮了這道身影。
赫然便是呂小白!
只見他放輕步子,盡可能的收斂一切動靜,推開山寨門之后,又悄然掩上,一雙眼睛警惕地掃視四周,隨即沿著道路,朝著連云寨大堂迅速走去。
呂小白來到大堂偏側,躲在窗沿邊上,學著曾經記憶中的方法,在食指上沾了點唾沫,悄無聲息地在窗紙上戳出一個小洞,小心翼翼的湊近看去。
整座連云寨只有這大堂之上是一片燈火輝煌,明亮不已,所以呂小白不用擔心自己的影子被倒映而出。
只見廳堂上,正中心的主位,放置了一張寬大的太師椅,其上還有一層不知名的動物皮毛鋪墊,而一名中年大漢正高坐其上,氣勢森然。
其眉毛粗獷,虎目明亮,絡腮胡渣,裸著上半身,肌肉虬曲,在燈火的映照下,流露出一股強悍的氣機,宛如鋼鐵澆鑄成的一般,似有無窮無盡的爆炸精力蘊藏其中。
“這就是連云寨的大當家,龔連云么。”
呂小白心中暗自驚嘆,瞧人家這一身腱子肉,簡直堪比前世的自由搏擊選手。
他的座椅旁,還斜斜的擺放著一口五尺左右的大刀,刀刃如雪,銀亮森寒,隔著老遠,呂小白都能感到一股鋒銳的氣機。
靠著這一柄長刀,就算是不通內力,單憑龔連云這鍛煉而成的雄渾氣力,揮灑而開,那也是相當可怕的存在。
只見龔連云此刻眉頭緊鎖,看著廳堂下的數十名,如銅鐘般沉渾厚實的聲音響起。
“你們說二當家已經出去一天不見人影了?連同咱們十幾名弟兄也一起消失了?!”
其森然的語氣,令得堂下所有的山賊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受,面對他的質詢,幾乎是人人都不約而同的低下腦袋,沒人敢回應。
“看來這群家伙,還沒有得知龔勇那群家伙已經都被我干掉了。”
呂小白心頭暗忖道。
隨即他從懷中掏出兩個瓷瓶,從其中之一,捏出一枚藥丸含入口中,卻不吞咽。
然后他拔出另一個瓶口的塞子,順著自己戳出的小洞,輕輕的扇動,便見有裊裊香煙從其中冒出,悄然流入。
……
……
“說話!都給我說話啊!”
大廳內,龔連云憤怒的咆哮聲在回蕩。
他臉上有著陰沉的怒火噴勃,眼瞳中更是有深重的戾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無盡的煞氣彌漫開來。
“廢物!都是群廢物!”
龔連云口沫橫飛,不停地怒罵著臺下的眾多山賊。
一邊說著,還一邊扯下面前木桌上,一只烤得金黃油亮的山雞雞腿,肆意啃咬著。
“嗯?今天這雞烤得不錯!是伙房的哪位兄弟烤得?!”
龔連云本是眉頭緊鎖,神情陰沉似水,然而才開始撕咬雞肉之際,便眼前一亮,鼻翼翕動,不住的吸聞。
眾人看見自家大當家表情回暖,陰狠漸去,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隨即他們皆是眉頭一挑,紛紛張望,同樣是鼻翼翕動,四處聞著這股愈發濃烈的香氣。
“老大,這,這好像不是烤雞的香味啊……”
好半天,廳下眾人之中,終有一名山匪,愈聞臉上愈是疑惑,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似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山賊一時間七嘴八舌的開口言道。
“是啊是啊,這股香味不像是烤雞的油脂香味啊!”
“倒是有點像什么花的香氣!”
“得了吧李老滿,你他娘的還懂什么花香哩,胡說八道嘛……”
“你別說,李老滿還真是提醒我了,這有點蘭花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