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雖然今天我輸了,但真的輸?shù)哪涿睿锴暮埽遗焦鞣ㄓ谐梢詠恚袢蘸湍氵@一戰(zhàn),真的是我生平最想不通的一戰(zhàn),連總結(jié)輸?shù)舻慕?jīng)驗,都不知從何思量而起。”
許強也是同樣感嘆。
“我也是完看不透呂兄弟你的實力,我也是練刀之人,但呂兄弟的刀法,我連一絲出刀的軌跡,都把握不住,真是匪夷所思,不知呂兄弟能否指點一二。”
你灌我酒,還指望我指點你!
長這么丑,居然想得還挺美。
呂小白暗自腹誹,不過略微思量,還是開口言道。
“指點就談不上,我們兄弟三人還是交流為主嘛。”
“其實無論是李兄的劈山棍,還是許兄的青龍刀,都已經(jīng)練得極為精湛,加上兩位修為不俗,招式之間的威力極大,但是恕我直言,兩位似乎有些太過執(zhí)著于自身的這一路武學(xué)招數(shù)了。”
“不知道兩位可曾聽過這么一句話,招是死的,人是活的。”
這句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怔,隨即面露茫然。
“何為招是死的,人是活的?”
兩人都覺得呂小白這句話,讓他們仿佛抓到了點什么,但朦朦朧朧,就是隔了一層薄紗,觸之不得。
呂小白輕笑,接著說道。
“這就是說,出招之際,不要太執(zhí)著于招式動作本身,要根據(jù)臨場對敵,而隨機應(yīng)變。
就比如先前許兄和李兄的那一戰(zhàn),李兄的棍法本就以剛猛路子著稱,就算是刀行厚重,也難敵棍法的霸道。
我觀許兄的青龍刀法,雖然同樣講究凌厲鋒銳的剛猛路子,但既然對方的攻勢更加猛烈,那就自然不能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了。
先前最后那一下,許兄若是能將長刀降低幾許,暫避其鋒,未必會敗。”
許強和李文豹聽到如此具體的詳述,皆是眼前一亮,臉上流露出恍然的神情,隨即激動不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先前和李兄對戰(zhàn),只感覺束手束腳,還以為是自己的刀法還不夠猛,不夠強,原來竟然是我太過死板,完忘記了對戰(zhàn)之際的靈活應(yīng)對,難怪啊!”
許強難以抑制心頭的狂喜,禁不住地自言自語,一旁的李文豹同樣是極為興奮,眼瞳中不時地掠過思索的神情。
過了一會兒,二人回過神來,皆是滿臉鄭重,再度端起酒碗對著呂小白言道。
“多謝呂兄弟不吝賜教,若是來日有所突破,是托呂兄弟的福氣,來,我二人敬你一碗!”
“又喝啊”
呂小白滿臉苦瓜色,只是看著二人這一副絕不罷休的樣子,他也只能無奈地端起酒碗。
“干!”
三人皆是仰頭狂飲,一碗盡下。
“呼,痛快,痛快啊!”
許強這回是真心實意地服了呂小白,看著少年有些泛紅的臉孔,不由地感慨。
“呂兄弟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武功見解,真是讓我汗顏,這回,我是相信你能夠贏過那林東了,對了,我可得壓你勝,買個幾百兩,好賺他一筆,哈哈!”
賺他一筆?
賺錢!
一聽到有錢賺,呂小白原本微微迷惘的眼神,頓時清明,一個激靈,一對眸子幾乎是泛著綠光,朝著許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