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段天云昔年可是一名實打實的猛將,早年曾得高人傳授武學,雖為軍旅之人,但一身武功之高,早已臻至一流頂尖之列。
一手《飛瀑連環槍》迅疾剛猛,作為軍隊沙場武學,在武林之中也可以排入二流頂尖武學之列,只差一絲真意,便能超脫,得入一流。
說來也是好笑。
這么一位昔年縱橫沙場的悍將兇神,輪到自家兒子,也就是平南王世子,段子羽,居然傳說是一名和平愛好者。
盡管自幼就被段天云傳授武藝,灌輸各種知識,教導用兵之道。
而且這位世子也展現了自家的天賦,自幼早慧,學什么東西都極快,舉一反三。
年僅十四歲,便能夠練成真氣,踏足三流真氣境,一手槍法更是頗有乃父之風,得其精髓。
當時,所有云南道將士都認為不出十年,大乾邊境,就會再出一名平南王式的虎將。
以后鎮守邊疆,可令大乾長盛不衰。
只是世事難料,如此又過了一兩年,這位平南王世子的成長畫風,就開始有點走偏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給這位世子大人灌輸了什么和平至上,用兵之道乃是有違天和,屠戮蒼生的惡行。
結果可好,這位涉世不深的少年信以為真,竟然覺得兵家殺伐之道不合人情,是令天下動亂的根源。
且認為要想和平,只能大行儒術,以人和道理來教化世人。
從此,他不僅不再學習兵家之術,連武功都疏落不練,除了修煉家傳心法之外,種種槍法拳法都不再修煉,說是殺戮之術,學之有過。
這眼看將門虎子,就要變成將門犬子了,而導致這一變化的幕后黑手,就是一名讀書讀傻了的腐儒。
這種人,過久了太平日子,早已忘了到底是什么給他們帶來了如今的生活。
更是抱著個人齷齪的心思,想要教化平南王世子,以其來成就自己的儒家聲名,才弄這么一出鬧劇。
平南王震怒之下,立刻將這名腐儒痛打四十軍棍,趕出王府,同時對自家兒子進行矯正教育。
可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但是段子羽就是堅持己見,擺出了一副寧死不屈的姿態,就是不肯聽他的,弄得段王爺是又氣又欣慰。
氣的東西就不用說了,欣慰的,則是段子羽的骨氣。
這要是被他一打,自家兒子就立馬轉變立場,這樣的軟骨頭,將來又怎能擔當大任。
只是如今已經十八歲的段子羽,早就不再披甲帶胄,整天一副儒生士子袍,活脫脫的一個書呆子。
看得段天云是頭痛的很,這走偏了的軌跡,要扳回來,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搞得定的。
本來如果真的是盛世太平,那他也不用太過著急。
環境能夠潛移默化地改變一個人,用時間的積累,從而加以引導也就是了。
可是最近邊線上的異動,讓這位敏銳的平南王嗅到了幾分山雨欲來的氣息。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火羅人骨子里的好戰本性,當年占據優勢,他可是一力主張要徹底占領敵國,擊潰火羅。
但是總有莫名其妙的求和派,加上天高皇帝遠,他也不知道邊境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禁不住每天都被近在眼前的家伙進諫。
這才讓本已接近面占領的大乾軍隊無奈退出,給了火羅幾年修養生息的日子。
如果戰火再起,段天云必將站上前線,重新披甲而戰。
只是這個時候,若他不幸出事,那么就以段子羽目前的情況,一旦沒了他這位平南王爺,他如何撐起整個平南王府來立足生存。
更重要是的云南道二十萬將士到時候群龍無首,又怎么抵抗火羅的豺狼之軍。
未雨綢繆,時不我待。
局勢變化,據他估計,最多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