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名胡髯大漢居然是撐著二樓圍欄,一躍而下,宛如一顆炮彈降落一般,落地有聲。
那說書老者早就被嚇的渾身發抖,靠著大廳的柱子而立,還不忘護著他身后的那名小孫女。
胡髯大漢三步并作兩步,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抓住老者的衣襟,咆哮而道。
“你簡直是胡說九道!我們阿布思大人何曾敗給過你們的所謂的平南王!當年若非大乾軍隊人數太多,雙方士兵數量不等,以我們阿布思大人之能,豈是區區一個段天云能夠阻攔的!”
這大漢口音極為別扭,絕非大乾人士,再聽他說的話,明顯就是火羅人,只見他臉上的神情憤怒至極,五官本就粗獷,嚇得這老者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這位,大大人,小老頭,不不過就是就是以此來來討口飯吃這這也不關”
一旁的食客經歷這番騷亂,也算是平靜了下來,再看到這幅場景,加上那大漢所說的話,當下就有人出頭打抱不平。
“我說怎么有人搗亂呢,敢情是火羅蠻子,怎么,當年你們就是輸給了段王爺,敗軍之將,也敢這么囂張?!”
“就是,若非我大乾皇帝陛下心中仁慈,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方才饒你們火羅一命,否則你以為你們火羅還能有現在的風光?!”
“還什么火羅軍神,你們火羅人也真會為自己臉上貼金啊!有什么用,反正都比不上咱們段王爺!”
四面的云南百姓個個都是出聲譏諷,讓這名胡髯大漢臉色黑得像是鍋底一樣。
他一個人一張嘴,這邊可是七嘴八舌,不知道多少張嘴,他目光兇狠地掃視,耳邊愈演愈烈地諷刺言語,讓這名胡髯大漢臉色愈發陰沉。
但見他一聲大喝,一下子松開了抓住說書老者的手掌,反身朝著人群沖了過去。
只見這名火羅大漢高舉拳頭,便朝著站在最前面,先前也是嘴上言語說得最歡快的一個中年人當頭捶下。
“啊!”
一聲慘叫,這名先前嘴皮利索的中年人當下就是被打飛了出去,摔落在了地上,臉上像是開了水陸道場一般,鼻涕眼淚還有鮮血,是交錯而出。
“火羅人打人啊!大家伙上啊!”
顯然這名火羅大漢當眾打人是引起了眾怒,四周食客一個個是擼起袖子,抄起板凳,便朝著他蜂擁而至。
只是這二十多個打一個,局面雖然也是一邊倒,但是倒的方向似乎是錯了位。
這胡髯漢子幾乎是一拳一個小朋友,右側一名青年板凳當頭拍下,他一拳而出,板凳打碎不說,連帶著這青年也一起打飛,宛如破沙袋一般。
而這邊又過來一個赤手空拳的高大壯漢,兩人體格是差不多,但是結果是火羅大漢一拳,又把他也給打飛了出去。
結果幾個回合下來,只看見一個個食客帶著慘叫聲,以及飛濺而出的牙齒,鮮血,仿佛接力一般,去得快,回的更快,都是碰到墻壁之后,反彈摔落地上,哭天喊地,叫苦不迭。
砰!
又是一拳,最后一名手持酒壇的食客被直接錘飛之后,大堂之內,就只剩下這名火羅大漢依然站立。
“來啊!再來啊!”
他張狂地咆哮著,看著四面八方都是捂著自己的傷口,翻滾哀嚎的食客,面露不屑,帶著嘲諷語氣言道。
“哼,你們大乾不過是仗著人多,真要是單對單,你們哪里是我火羅的對手,呸!都是些廢物!”
他啐了一口,隨即又扭頭,看向那躲在柱子后,簌簌發抖的爺孫二人,這名大漢目露兇光,大踏步而去。
“吳老頭快跑!”
一旁倒地的食客見狀,忍著疼痛,對著那說書老者大聲喊道。
那吳姓老者方才如夢初醒似得,急忙抱起孫女,就要朝著門外跑去,只是這才跑了幾步,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