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山位于云南城東南方,大約400多里的位置,在山腳之下,還有一處名為連云鎮(zhèn)的小鎮(zhèn)。
這本是一個頗為偏僻,人口不多的寧靜之地,但最近一段時間,這里發(fā)生了幾近天翻地覆的改變。
街道之上來往的行人幾乎填滿了整個一條街,鎮(zhèn)子上僅有的兩間客棧都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乃至于不少居民宅子都被人買下,用以居住。
原本只能看見淳樸的小鎮(zhèn)百姓,如今卻是到處可見背負(fù)刀劍的江湖武者,甚至小鎮(zhèn)最近時常有因為爭奪居住之地而起的紛爭。
刀光劍影,鮮血四濺。
當(dāng)?shù)氐母脤τ谶@些幾乎都是煉出內(nèi)家真氣,修為在真氣境以上的武者是沒有絲毫的半分,衙門里的捕快最強的,也不過是堪比氣動中期的武者,修煉了幾手外家拳法,在這些人面前,那是根本不夠看。
面對這種亂象,不少小鎮(zhèn)百姓,都已經(jīng)是居家牽走,投奔他人了,只有少部分年老體弱的老幼婦孺,實在是力有未逮,加上屋子也比較破舊,沒什么人看得上,所以還是膽戰(zhàn)心驚地在小鎮(zhèn)呆著。
不過今日,顯然他們也是在劫難逃了。
“大人,求求您了!我們老兩口就這么一個落腳之地了,您占了,我們倆今晚就只能睡大街了,如今天氣轉(zhuǎn)冷,我們這沒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那就得活活凍死啊,您可憐可憐我們吧。”
一間破落簡陋的狹小院落里,有那么一位白發(fā)蒼蒼,垂垂老矣的老頭,臉上是皺紋遍布,眸子渾濁,看上去過的很是清苦,瘦的皮包骨頭似得,一身衣服破舊,都洗的有些發(fā)白了。
此刻,他老眼含淚,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這院子里的幾名身著勁裝,背負(fù)長刀的大漢。
但見為首的一名,滿臉橫肉,黃豆般的小眼睛里,帶著幾分不耐煩,乃至兇戾的眼神,對著面前的老兩口,口沫橫飛,語氣兇惡的說道。
“少給我廢話,我管你怎么解決,今天這屋子,我們?nèi)值芤耍郑凸帜氵\氣不好吧,別啰嗦了,趕緊把屋子給我騰出來,不然惹惱了大爺,小心你們這兩條老命!”
白發(fā)老頭聞言,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掌,又是磕頭,又是哀求著。
“大爺,求您可憐可憐我吧,您讓我出去,這就等于要了我這糟老頭子的命啊!求求您大發(fā)慈悲吧!”
老頭不住的哀求,磕頭磕得額頭都已經(jīng)見紅了,白發(fā)披散,顯得極為不堪和狼狽,一旁似乎是這名兇惡大漢的小弟,雖然同樣面容粗獷,胡子拉碴,但是顯然還保有幾分良知。
看著老頭子這副模樣,他眼中也是掠過幾分不忍的神情,隨即低聲言道。
“大哥,我看咱們就再去找找其他的屋子吧,這個老家伙一看就是身體虛弱,年老體衰的,這天也涼了,真的要他讓出屋子,只怕真的會凍死在外面。”
只見這名小眼大漢聞言,斜眼輕瞥,語氣生硬地說道。
“你要同情心泛濫我是不管,你可以自己再去找,但是我今天就看準(zhǔn)了這間屋子,誰敢攔我,就別怪我不給面子!”
自家老大這副態(tài)度擺出來了,這下這名胡茬大漢也是沒什么辦法了,只能是在心中暗自可憐這老家伙,想著等會大不了給他點銀兩,讓他再找個地方過日子去。
而這名兇惡漢子看著自家的小弟沒有再出聲反對,雖然心頭還是有些不快,但是也沒說什么了,冷哼一聲,回轉(zhuǎn)身子。
“老頭,我已經(jīng)沒什么耐心了,我數(shù)三下,你再不給我滾出去,我這把刀可就不再和你講客氣了!”
鏘!
一道輕響,這兇惡大漢已經(jīng)被背上的長刀拔出,握于手中,那森寒的刀刃,泛著幾分幽幽冷光,駭?shù)眠@老者是渾身一抖,面露驚恐。
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知道言語對于這些兇殘的家伙,是起不到半點作用的,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