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說話的聲音不小,周邊不少人都聽到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一個擺攤的小販對他這般直接戳穿的言語感到惱怒,一個個都是置若罔聞。
甚至在看向這青年的眼神中,還有幾分深深地畏懼。
“哼。”
聽到青年的話,那腰懸長劍的白衣少年冷哼一聲,傲然說道。
“天劍山的人怎么會被這么點把戲給糊弄住,馮洋,你太小看我們了。”
少年的語氣很不客氣,說是斥責都不為過了。
青年聞言,眼瞳深處也是掠過了一抹陰厲,不過明面上他卻是依然保持著和煦的笑容。
“這倒也是,毛兄貴為天劍山高足,自然是見多識廣,是馮某過慮了。”
少年也不回話,只是左右張望了一下,隨即便是眉頭微皺,然后說道。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你的人在哪,快帶我們過去。”
這回倒是不等青年先說話,一旁的白衣少女倒是有些不滿地先開了口。
“毛師兄,急什么嘛,人家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還想到處逛逛吶。”
聽到少女發話,一直表現的極為驕橫的少年微微一愣,繼而臉上浮現出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神情。
“沐師妹,咱們出來可是有正事的,可不是出來閑逛的,不若這般,我們先去辦了事,之后師兄再陪你好好逛一逛。”
少女顯然對這種回應有些不開心,但是她顯然并非是那種被慣壞了的千金小姐,雖然有些嬌蠻,但還不至于蠻橫不講理。
所以她噘著個嘴,也不再反對,老老實實地跟著青年的步伐,一行人朝著坊市深處走去。
而等他們離開之后,有幾名似乎摸不清情況的小販,帶著幾分疑惑的神情,朝著身旁的人問道。
“哎,我說,那家伙是什么人,居然把咱們的潛規則都給說破了,而且那幾個家伙,竟然都忍住沒有出手。”
他們說的是對面那幾個,往日一旦有那種說破他們動的手腳之人,這幾個家伙就會第一時間暴跳如雷,大打出手,狠狠地教訓那些多嘴的家伙。
可是今天,在那青年先前的話,他們絕對聽到了,但卻表現得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甚至看都沒有多看那青年一眼,乖巧地宛如小綿羊一般。
這簡直太反常了。
不過被問的小販,反而是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發問的幾名小販。
“那幾個家伙要是敢動手,我保管他們活不過今天,那可是馮洋馮少爺,鼎元商隊馮坤的獨子。”
“鼎元商隊可是我們這些商隊當中最大的商隊之一,馮坤本人就是一名二流玄妙境的高手,除了他之外,鼎元商隊還有兩名玄妙境的二流高手,真氣境的三流好手更是有十數個,商隊的實力相當強悍,就對面那幾個貨色,哪里敢招惹鼎元商隊。”
“而且馮少爺本人也是一名達到真氣境的武者,內力有成,真要是動起手來,吃虧的鐵定是那幾個家伙。”
小販這話一出,幾個人頓時面面相覷。
難怪。
竟然是鼎元商隊的少東家。
要知道來往小柳鎮的商隊里,鼎元商隊那絕對可以排進前五,勢力之強,絕不是他們背后的小商隊能夠招惹的。
也難怪馮洋敢如此肆無忌憚,有實力還有背景,這誰惹得起。
幾名小販也不做聲了,把注意力回轉到自己的攤子上,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生意,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一切如常。
對于馮洋而言,今天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極為重要的一天。
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還有這種人脈,居然連天劍山的真傳弟子都和他有交情。
他更加想不到,自己的商隊本來已經被鑒定無用的東西中,居然還會漏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