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難以想象到底是何等修為,方能造就出如此兇悍的余波。
而街面之上。
沈永一招未果,馬不停蹄,長槍一轉,碧綠槍芒迸射出奪目的璀璨光華。
他身上流淌而出的淡青色真氣,流轉間明明似水輕柔,但是經歷過槍尖一轉,立刻就猶如那長江大河,巨浪滔天,簡直是剛猛的一塌糊涂,其上吞吐而出尺長的槍芒,鋒銳難擋。
嗚!
近丈長的一桿渾鐵槍嗚咽,一槍刺出,似攪動風云,那漫天涌動的混亂氣流,被從中貫穿。
兇猛粘稠的罡風,霎那間被刺破,宛如那降落的雨水凝結成一條線,凝練到了一種極致。
水滴石穿!
這一招而出,呂小白仿佛就看見了那本柔緩的水滴匯聚成束,瞬間滴落,便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洞穿之力,銳利至極,仿佛世間一切都可被貫穿撕裂。
如此凌厲的一槍,讓呂小白都是心頭猛跳。
他一身真氣瞬間調運至極巔,一股熾烈如火的赤紅真氣沖天而起。
剎那間,殘月彎刀顫鳴不休,刀身之上流轉的光芒,由那赤青之色,變得通體赤紅,就像是沾染了一層地底深處,最為炙熱的滾燙巖漿一般,灼熱的高溫散溢,空氣都被炙烤得扭曲且變形。
鏘鏘鏘鏘!
呂小白彎刀一震,一瞬間,便有數之不盡的刀光迸濺,璀璨奪目,一眼望去,宛如漫天紅云,連綿不絕,又似那熊熊烈焰,熾熱燃燒。
掀動而起的兇猛氣流,宛如山崩海嘯一般,虛空中更仿佛有一股狂風大起,自火山口之上而過,劇烈兇猛,且灼熱難耐。
鐺鐺鐺!
一瞬間,不知道多少道刀光斬于這一股純粹凝練的槍芒之上。
每一刀之上似乎都蘊藏著沛然雄渾的力道,鋒芒無匹,斬落而下,每每碰撞之后,刀光消散,而槍芒的碧綠光澤都會稍稍黯淡些許。
一連串密集的碰撞之下,無數的火星迸濺,灼燒空氣,散發(fā)白煙,更有狂猛的氣勁余波,震碎空氣,發(fā)出鬼哭狼嚎般的嗚咽之聲,凄厲刺耳,剛猛的氣流宛如颶風席卷,刮起無數碎裂的石塊,猶如亂箭攢射一般,朝著四方迸濺而出。
嗚!
沈永再度變招,一十二路驟雨槍法接連在他手中施展而出,碧綠的槍芒鋪天蓋地,慘烈且決絕,雄渾且剛猛,交織而出的槍勢,猶如驟雨降臨,無孔不入,綿密且凌厲的攻勢,讓人望而生畏。
錚!
呂小白同樣不甘示弱,殘月彎刀于他手中迸濺出一道又一道赤紅炫目的刀光,一路狂風快刀已經令他這一柄彎刀劃過空中的軌跡,都變得無法捕捉,快到模糊,沛然的真氣,讓他每一刀而出,都蘊含著極其可怕的力道。
一刀一槍于虛空中瘋狂地碰撞相交,根本看不清其中的景象,只能是看見一團碧綠如雨的光芒和另一團如火赤紅的光華,猶如兩方磨盤,相互碾壓,傾瀉而出的氣勁,將那堅硬的青石板地切割出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深深溝壑,漫天煙塵揚起,無數碎石噼啪打落,聲勢浩大。
無論是對于呂小白還是沈永來說,這都是毫無疑問的一場激烈之戰(zhàn)。
沈永槍法精妙,內功更是深厚,玄妙境的修為讓他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傾瀉而出,似乎永不枯竭一般,驟雨槍法在他手中更顯狂暴,璀璨的槍芒密密麻麻,漫天激射,偶有一道槍芒泄露,偏向一方,登時就將墻面貫穿,深深地坑洞浮現,擊破的碎石被震成齏粉,漫天飄飄灑灑而落。
而呂小白卻是不讓分毫。
修為境界之上,他和沈永之間確實相差極遠,然而,以《武當心法》打熬下來的渾厚根基,加上神功級別的內功心法,練就而成的一身內力,論起深厚程度,也不過稍遜一籌罷了。
但是論起真氣之精純凝練,他是絲毫不比沈永打熬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