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馬車?yán)锏娜肆粝拢憧梢宰吡恕!?
領(lǐng)頭的那一名執(zhí)劍黑衣人上前一步,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之意。
雖然眼下他們?nèi)硕鄤荼姡菍τ谘矍斑@個少年捕快,他們都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之意。
人榜五十位,流風(fēng)快刀呂小白。
昨日之后,很快他們就調(diào)查出了這個少年的身份來歷。
沒辦法,太容易知曉了。
這個初出江湖不過數(shù)月的少年高手,雖然人榜記錄才三流真氣境,但是湘南道小有名氣的沈家,一族三玄妙,都盡數(shù)折損于其手。
甚至有小道消息稱,這一位雖然才不過是黑衣捕快,但一身實力就連一些銀刀捕快都不是他的對手。
內(nèi)力雄渾剛猛,刀法凌厲無匹,掌法古拙沉重,其武功之強,絕不可以他那稚嫩的年紀(jì)和樣貌來衡量。
看著這位面對十幾人包圍緊逼之下,都未曾露出絲毫慌亂神情的平靜面容,那一身已經(jīng)初現(xiàn)雛形的淵渟岳峙之氣度,不少人都是暗自心驚,忌憚不已,
只見呂小白面對這位黑衣人的話,沒有絲毫想要回應(yīng)的意思,反而是微微側(cè)身,對著車廂內(nèi)說了一句。
“別出來,等會就好。”
只是他這句話還沒落音,車簾就被直接掀起,金妍帶著滿臉淡漠的神情,從中走出。
小小的身影站于馬車之上,遙望那前方十幾名手執(zhí)兵刃的黑衣人,稚嫩嬌俏的小臉上,同樣是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
“你這家伙”
呂小白面露無奈,只能是任由其出來。
與此同時,他自己是將赤焱寶刀握于手中,一身內(nèi)力已然催動,真氣遍布身。
但見金妍展露出一種難言的驚人氣場,小小的樣子,身上卻是有一股莫名的氣勢流淌。
小小白嫩的雙手背負(fù),一副居高臨下,縱觀場的驚人氣度,雙眼開闔間,竟然有一絲淡淡的威嚴(yán)煞氣。
“你們,都是于鳳蘭那賤人所派來的吧。”
她聲音清亮,開口之際,語氣冷漠森然。
一雙眸子明明沒有練武之人那般湛湛精光迸濺,卻自有一股奪人的氣派,看到這些人都是有些眼神顫動,似乎有所被攝。
然而,當(dāng)他們聽到金妍這句話后,一個個露出的眸子里,都是掠過了一絲怒氣。
這一下無疑是不打自招。
而且看得出來,他們多半都是于鳳蘭親自培養(yǎng)而出的嫡系,容不得他人對自己主子有半點不敬和侮辱的言語。
領(lǐng)頭那名黑衣人更是冷冷地駁斥道。
“小小年紀(jì),卻是口出惡言,主人好歹也是你的姨娘長輩,作為晚輩后代,你多少應(yīng)該放尊重點。
如此無禮,看來你和你那死去的老娘都是一樣,山野草莽的粗魯難去,缺管少教!”
這句話一出,呂小白眼中都有一絲令人心悸的寒意涌上。
而金妍更是面露森寒殺意,她目光如同兩道銳利的長劍直逼那黑衣人,幾乎欲將其千刀萬剮。
而就在呂小白即將出手,大開殺戒的剎那,突然一道滄桑威嚴(yán)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炸響,從長空之上傳來。
“你放肆!”
這一下,如同洪鐘大呂,在每個人的心頭炸響。
瞬間,這十幾名黑衣人如遭雷噬,個個瞳孔劇震,身形搖晃,倒退不已。
領(lǐng)頭那名黑衣人更是一下子退出十幾步,隨即一聲悶哼,聲音之中飽含痛楚之意。
哪怕是有那黑色面巾遮掩,呂小白都能清楚地看到,自其那布巾尾角之處,不斷有鮮血流下。
而緊接著,高空之中,一道嘹亮清明的劍吟聲陡然響起。
頓時,一道丈長的驚人劍氣,猶如純金鑄煉而成一般,帶著極端鋒銳的氣機從空中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