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就在呂小白這一番虛假的馬屁下,激動了好半天。
杜月山的激動,自然是得到了楚三戶的認可。
作為他而言,闖蕩江湖半生,立下的名頭,那就遠遠比不上這個曾經(jīng)和自己論劍的家伙。
每每想到那個昔日論及修為,還要比自己遜色的人,竟然后來居上,遠遠超過了自己。
這是個正常人,心頭多半都有些不甘。
這么些年來,每每聽到楚三戶又在江湖上闖下什么名頭大事的時候,杜月山總會于那一日情緒莫名惆悵,然后就是瘋狂練劍練上一整天。
也就是后來楚三戶莫名銷聲匿跡于江湖之上,武林中再無劍狂之名,杜月山如此情況,方才消失。
這并不是說,他就真的對楚三戶有什么負面想法,類似嫉恨,妒火之類的。
主要是不甘心。
不料此刻,杜月山居然從楚三戶唯一的弟子口中,知道了他對于自己的評價,甚至還是如此高的評價。
這就讓他多年來的心結,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些微的變化。
至于范世宗么。
他則是想到既然有這么一層關系在這,杜月山都叫上賢侄了,這就說明‘令狐充’和靈劍門那是一家人啊!
想想看楚三戶的徒弟,都已經(jīng)有如此高絕的武功修為了,那么他自己,這一位昔日劍懾群雄的劍狂,一身武學境界,又該達到了何等的地步?
生死境巔峰圓滿?
或者更進一步,先天絕頂?!
范世宗一想到這,心情就莫名澎湃了起來。
這要是能夠讓‘令狐充’心向靈劍門,和金刀會的一戰(zhàn),就沖劍狂的名頭,他們都足以取勝。
何況萬一自己唯一的弟子有事,他這個做師傅的,難道還會置之不理?
甚至,這個老狐貍,都開始盤算以后怎么把‘令狐充’乃至劍狂楚三戶,綁在自家宗門身上。
“鳳兒似乎一直都對這小子極為上心,要是她真的能夠把這小子的心思抓住,那靈劍門何愁不壯大。
且不說楚三戶了,就單說這小子的武學天分,將來就又會是一尊江湖頂尖的劍客,下一位劍狂。
有這種頂尖高手坐鎮(zhèn),靈劍門必將崛起于大都,名盛于淮陽道武林啊!”
范世宗越想越是激動,看向呂小白的眼神,也是越發(fā)火熱了起來。
甚至那不加掩飾地渴望之意,都讓呂小白莫名感到背脊發(fā)寒,心頭暗道。
這個老混球,莫不是個玻璃吧!
他難道是看上了小爺?shù)拿郎浚?
雙方就在這樣各懷心思的情況下,大約是沉默了有一盞茶左右的功夫。
杜月山那激動的神情,方才停歇了下來,恢復往昔。
同時,他看向呂小白的眼神里,也少了幾分生疏,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賢侄,能得你師父如此一句夸贊,我心中實在別提有多么高興了,你大概是不能理解我和你師父的交情。
這世間上有些人就是這樣,雖然萍水相逢,短暫相會,甚至日后都在無相交之時。
但是彼此間都給對方留下了無可磨滅的一個印記,永遠都會記得那一段情誼,這就是難求的知己啊!”
這一番話,聽得呂小白又是一陣雞皮疙瘩。
這位大叔也是夠天真的,看上去也不像個沒闖過江湖的人,怎么還真的相信楚三戶對他念念不忘,心有掛念。
他也不想想。
就沖了楚三戶后來闖下的名頭,真要是想找他,雖然江湖武林夠大,但架不住大乾人更多啊。
只要多加打聽,總會找到蛛絲馬跡的。
到時候什么相逢之日,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因為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