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很明顯。
屋內其中一人,便是那范世宗二弟,范世良。
屋外跟蹤他而來的二人,便是那呂小白和方東信。
他們兩個下午,雖然明面上是在大都城轉悠,但實際上卻是商議了很久,極為詳盡地分析了一波范世良的性格。
兩人推斷,以范世良這急躁的性子,如果他真的心存不軌,背后有幽冥教徒的影子。
那這家伙知道方東信這個變數出現,就必然按耐不住,會盡可能早地和幕后黑手見面,告訴他這個消息。
而事情發展也的確如此。
當他們回來之后,悄悄地詢問了門內守衛弟子有關范世良最近的變化,乃至于今日一天的行蹤。
從弟子口中,他們得知了范世良下午,曾經派了一名下人替他買了點酒回來。
之后,二人又悄悄地去找到那名下人,遠遠而望,仔細地觀察了一番。
發現這個下人并無什么異常之處。
隨后,他們繼續找那名弟子詢問,還得知最近一段時間,范世良隔三差五,就會派人去一個城內的小酒肆打酒。
而且每次派去的下人還不一樣。
但實際上,靈劍門伙房本就會采購酒水,一方面是做燒菜之用。
另一方面也是供給門內一些弟子飲用,按理來說,并不需要去外面打酒。
而且被詢問的守衛弟子,還告訴了呂小白二人一個隱秘的消息。
有一次,他看見范世良把打回來的酒,直接倒在院落栽種的花草之中,壓根沒喝。
而且每當他派人去打酒的那一日,范世良都會在當日出去一段時間,或者是當晚熄燈入睡的時間要比平常早上許多。
這些東西,本來他們這些守衛弟子都沒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在方東信和呂小白的追問之下,一件接著一件說出來,種種奇怪的地方,串聯在了一起,就顯得不尋常了。
聽了守衛弟子的話之后,二人判斷。
這很可能是范世良和另一位幕后之人的聯絡方式,以打酒為幌子,實際上就是通知對方,今天見面。
至于什么入睡早,多半只是他提前熄燈,從另一側的窗子悄悄離去罷了。
反正以他的修為,真要是隱匿氣機,就憑守衛弟子普遍在真氣境的修為,完不可能察覺到他的行蹤。
也就是呂小白和方東信兩個人所修煉的內功不同一般,都具有極為敏銳的感知能力,這才能清楚地把握范世良的一舉一動。
兩個人立刻猜測推斷。
既然他今日派人去打酒,那么按照這個情況來說,這家伙多半也會如同往常一般行動。
觀察了一天,范世良都沒有外出的意思,直到夜晚降臨。
而呂小白和方東信看似在屋內暢談,實際上他們一直暗中調運真氣,將自身感知能力提升到極致,仔細地感應范世良那邊的動靜。
事情不出所料。
到了夜色稍沉之際,他果然出動了。
不過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點。
居然還到呂小白二人所在的院落之外停留了一會兒。
雖然可以想象他必然是隱匿身形,藏于黑暗之中。
但是他的氣機,特別是身上那一絲屬于幽冥教獨門武學的陰冷之意,對于方東信而言,無疑是黑暗中的燭火一般,再顯眼不過了。
爾后,二人一路跟隨,來到這院子里,本是想著順藤摸瓜,直接查明所有。
但是顯然,屋內此刻傳出來的交談內容,讓兩個人都是大出意料。
聽著范世良那帶著滿滿譏諷之意的聲音,呂小白眉頭微皺,心頭已然有萬般思緒升騰而起。
“不是他?
什么意思?
難道此刻于屋內和他相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