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皓白的話讓呂小白正打算離去的腳步停下,他回轉過身子,眼睛微瞇。
“你早就知道了?”
“是。”
“那你為什么不阻止!”
看著呂小白有些怒氣勃發的樣子,厲皓白眼睛一斜,反而是有些愜意地往后一倒,躺坐于太師椅上,優哉游哉地說道。
“你難道不了解她?
難道我勸阻,她就會聽我的話了?”
呂小白微微愕然,隨即反應過來,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不錯,我倒是忽略這家伙的性子了。”
“哼,你還知道!這小妮子油鹽不進,除了你小子的話,我看她誰也不信,虧我還把我這一脈的入門筑基劍法傳授了她。”
聽著厲皓白滿是幽怨的語氣,呂小白也是心頭一陣發笑。
當他看到金妍兒所施展的那一門劍法之時,心頭就很清楚,厲皓白是真的沒有藏私,教導這小姑娘劍法的時候是極為上心的。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路劍法,雖然不過筑基使用的三流武學,但是就其劍勢來看,分明還有延續,且立意高潔,悠遠精深,決不是等閑路數。
哪怕是厲皓白所傳授的,身為一名江湖武林一流頂尖的劍客,這般筑基劍路,擺明了是他那一脈的劍道武學的傳承。
由筑基開始層層遞進,修為漸深,所修煉的劍法品階也就越高,這可是極為珍貴的武道相授。
說到這,呂小白倒是鄭重地對著厲皓白拱手,躬身行禮道。
“我替金妍兒謝過厲大人授業之恩。”
“行了行了!少來這套。”
厲皓白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
“我傳她武學又不是因為你,也不用你來這千恩萬謝的。
廢話少說,我倒是問你,你看出她現在武學修煉的問題,打算怎么辦?你到底有沒有和她說清楚這些問題?”
這一連串的發問,完透露了厲皓白的關切之意,想到金妍兒今后有這么一位高手作靠山,將來的人生之途應該是苦盡甘來了。
不過面對這種靈魂發問,呂小白就更加無奈了,極為憂愁地嘆了口氣。
“我說了啊,問題是我才說了幾句,那家伙就直接生氣,把房門關了起來,壓根就不搭理我!”
“不會吧?!”
厲皓白都驚了,猛然直起身子,垂下的黑發都搖動了,臉上都有幾分不敢置信的意思。
“她連你的話都不聽了?!”
呂小白苦笑“是啊,這我也頭疼的很,真是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了。”
“不應該啊!”厲皓白有些不解,以他的身份,此刻居然不顧臉面,右手狠狠地撓起頭發來了,足以見得他心中的疑惑。
輕瞥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厲皓白心中暗自忖道。
不應該啊。
這小妮子之前在呂小子沒回來之前,那可是日思夜想,動不動就來找我問他的消息,追問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這擺明了就是對這小子有意思,如此情況下,怎么可能連他的話都不聽了,甚至說她幾句,還直接閉門不見,太反常了吧。
厲皓白翻來想去,以他人生數十年的閱歷,加上這么多年的江湖經驗,卻是完沒辦法從金妍兒的行動之中推斷出她的想法。
差點撓破頭皮,他還是郁悶地放棄了。
末了,只能是流水話地對著呂小白說上一句。
“沒事,估計就是一下子心情不太好,畢竟被點破了她的問題,多少有點生氣可以理解,你多哄哄她。
不過這個問題必須得解決,不然武功還沒練成,身體根基倒是先垮了。”
呂小白也是悶悶不樂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大人,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