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內的氣氛,凝重異常。
包括此刻幾乎被重創的安如風在內,連同一旁來不及阻攔的許德言都是萬萬沒有想到,厲皓白竟然會陡然發難,雷霆手段之下沒有留給他們半點反應的機會。
“厲大人!都為六扇門同僚,您如此狠手,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許德言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氣,以他古板的性子,在這一刻居然都沒有顧慮上下級之分,出言質問起厲皓白來了。
“許金刀放心,厲某不過是教訓教訓他罷了,并未下狠手,剛才那一劍不過三分力罷了,最多也就讓他調息個把時辰,便可無礙。”
厲皓白淡然的聲音響起,所言所述倒是讓許德言的怒容微微一滯,帶著幾分懷疑之色,他回頭看去。
“咦?!”
出現眼簾的情況,卻是讓他忍不住驚咦出聲。
只見那安如風雖然還是滿臉蒼白,氣息頹靡,但卻已經能夠緩緩起身,倚靠著柱子站起身來了,不過右手還是捂住了胸口,似乎呼吸困難,胸口發悶。
但不管怎么樣,就這架勢來看,許德言就算修為上再怎么和厲皓白有所差距,也能夠看出來,安如風僅僅是遭受力道震蕩,氣血虛浮,內力不濟,于性命無礙,最多也就是短時間內失去戰力,需要調養罷了。
如此情況,讓許德言瞬間對于厲皓白的實力評估再上一個層次。
一流之境要想如同先前這位那般,以雷霆手段擊敗,乃至于重傷殺死,都不算太難的事情,但是要做到此刻這種程度,傷而不重,恰好只是失去戰力。
這就起碼證明,厲皓白不僅是在劍道一途之上走出了極遠的距離,更是在對于自身內力真氣的掌控之上,更是精細入微。
如此實力,絕不是一般層次的生死境頂尖高手,許德言甚至感覺,厲皓白距離先天絕頂,都已經不算太遠了。
如此實力,在眾多道府總捕頭之中都能夠排入前十之列了!
決不可等閑視之。
想到這一節,許德言心頭一定。
既然安如風沒事,那他也沒必要再多加追責了,畢竟以厲皓白發作的理由,也確實站的住腳,以下犯上,出手教訓,這也是符合許德言的邏輯。
如此,他自然沒什么好說的了,反倒是因為自己先前的質問而躬身行禮。
“是屬下眼拙,還望厲大人見諒。”
“無妨,許金刀也是擔憂同僚安慰,其情可鑒,足以諒解。”
對于許德言,厲皓白的態度倒是好上了不少,言語間原本冷厲的神情都是消散了不少,嘴角間還有一抹溫和之意。
咳咳咳。
看到這一幕,安如風氣息微促,忍不住咳嗽出聲,心中已經是暴虐戾氣大盛。
以他的心思,哪里不知道厲皓白這般發作乃是故意為之,看來自己前來的意圖已經被這一位所洞悉,所以對方早就暗中等待,找到時機便立刻出手,目的就是在于要令他暫時失去戰力,以免自己暗中破壞那小子的晉升。
安如風目光隱晦地掃過前方,眸底深處掠過一絲冰寒。
只是可惜啊!
你錯算了我的計劃,饒是你煞費苦心,到頭來,那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大人,你還好吧。”
這個時候,許德言也是走到他身邊來,攙扶住他虛弱搖晃的身形。
“沒,沒事。”
安如風有些吃力地回答道,看著前方那道淡漠冷厲的身影,他心中憤恨難平,只是現在,人為刀俎,他為魚肉,除了忍讓,別無他法。
而這個時候,厲皓白的聲音像是還要給他補上一刀似得,冷淡之中,帶著幾分嘲弄之意響起。
“安金刀,以后說話要注意分寸,厲某還算脾氣好的,要是換了個人,指不定此刻你已經魂歸西天,到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