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呂小白想要通過這一次的金刀考核,首先在這一方面,就不能疏漏。
……
正在呂小白思考之際,前院大堂已經近在眼前,他心神回歸,整了整衣衫,便示意身邊的見習捕快上前通報。
見習捕快立刻領會,同樣是平緩了下呼吸,便大步上前,沉聲而道。
“稟告大人!呂大人帶到!”
聲音傳入堂內,中氣十足,立刻厲皓白的聲音也是從堂內傳出。
“讓他進來。”
“是,大人。”
話語至此,呂小白也是不作他想,心平如水,帶著一種不慌不忙,從容不迫的姿態,大步走入堂內。
一入大堂,他目光一掃,便看見厲皓白高坐他往日的主位之上,而堂內還有兩名身著黑衣勁服的中年人坐于一側。
只是就是這么一眼,呂小白瞬間眼神微動,便已經看出其中一名似乎氣息紊亂,內息不平,仿佛剛才為人所傷,氣血虛浮。
再看看他不時掠過自己的視線中,那隱藏的一絲惡意,呂小白心中登時宛如明鏡一般,一清二楚。
但他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大大方方地走入堂中,對著堂內眾人拱手行禮。
“參見呂大人,參見兩名金刀大人。”
聲音之中氣息充沛,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清晰可聞卻不顯刺耳。
再看他那日漸挺拔的身形,已然帶著幾分歷經磨練后的沉穩和英武之氣,舉手投足間便可見不凡。
如此一幕,哪怕許德言昨日已經得見,現在都是忍不住再度眼神微亮,心頭暗道。
是個好苗子啊!
只見主位上的厲皓白是淡淡地出聲道。
“免禮。”
“謝大人。”
看著此刻神情平靜之中帶著一絲正經的呂小白,厲皓白也是很清楚這小子已經做好了準備,自然也就直入正題了。
他側頭,對著許德言說道。
“許金刀,呂小白已到,我看考核已經可以開始了吧。”
他這話一出,還不得許德言回答,卻是其旁另一道氣息微喘,語氣微微陰森的聲音搶先響起。
“考核一事,我看先不急,倒是有幾個問題,我想先請教請教這位后備呂金刀。”
聞言,其余三人都是心頭一動。
只見一旁的安如風經過適才的短暫調息,雖然尚未完恢復,但是起碼說話已經不會如之前一樣斷斷續續。
此刻,他的目光停留于呂小白身上,雖然其看上去透著幾分儒雅之感,面如冠玉。
但是在修煉長生訣后,對于外界感應極為敏銳的呂小白看來,這家伙擺明了是不懷好意,笑里藏刀。
不過當著許德言的面,這個時候,還是不能撕破臉皮。
呂小白也是恭敬地拱手回應,卻不掩飾自己對于安如風身份的了解,光明磊落地出聲言道。
“這位是安如風安大人吧,請教不敢當,大人有話要問,且不妨直說。”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出,主位上的厲皓白眸子中都是掠過一絲精芒。
這小子,關鍵時候還真是不垮臺,還沒想到他現在還真有幾分應對自如的意思,所說所言倒是極為得體,落落大方,就算是許德言,也是微微點頭,顯然很是滿意。
安如風微微一愣,看起來他沒有想到呂小白居然有這樣的氣度,回應間絲毫不露破綻,剛剛他的話,可是針對其對于面前少年的情報記載所提前想好的。
雖然是非常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內含請教二字,這可是一般代表著以下問上時所用之語。
若根據情報是個所述,這小子斷然不會察覺到這兩字的陷阱,只要他稍微隨意回應,一句請說二字,就起碼會讓許德言心中微感不快,認為這小子上下不分,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