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于他們而言,呂小白走馬上任后,他們又得了臉面,還得了好處,這種待遇,可是在之前兩任總捕頭麾下辦事都不曾有過的事情,這也讓他們對于呂小白的擁護程度也是更上一層樓。
但是例如范極,秦安通這種思緒更加縝密一些,考慮事情的角度更加長遠的人,他們可就沒有這些黑衣捕快來的那么情緒樂觀了,時常帶有憂色,還跑到呂小白這里來,類似未雨綢繆地訴說自己的憂慮。
“大人,最近凌華城里想起了很多對咱們六扇門不滿的聲音啊,不少勢力之間甚至互相來往密集,都是在商討怎么對付咱們吶。”
范極一臉擔憂,看著主位之上一副老神在在,毫不在意的少年,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在他看來,少年這般激進的做事風格,那可是要出問題的,凌華城六扇門面對的種種困難局面,那是頑疾,須得慢火輕灼,如少年這般猛火驅除,只怕迎來的反抗,會激烈到六扇門難以應付的程度。
“這點,你無需擔憂,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怕什么。”
呂小白現在都有些懶得和這老頭去解釋他的想法了,他發現代溝這玩意,只怕是什么年代都會有的事情,特別是這種類似封建王朝統治的時代。
無可否認,范極年紀大,見識廣,種種閱歷積累而下的思緒比起他來或許要縝密長遠得多,但是正是因為如此,他的想法有時候過于迂腐求穩,說得難聽點,那就是膽子太小。
凌華城這樣的局面,如果真如他所言,慢火出細工的去打開局面,那真的不曉得要等到猴年馬月了,到時候更有可能的是強者越強,弱者越弱的局面。
想到這里,呂小白突然覺得祝中平那張死人棺材臉沒那么討厭了,這家伙自從有了對自己的歸順之心后,壓根就不會多想些什么,純粹的就是跟著自己的腳步和指令做事,完沒有異議。
這可比范極等人動不動需要安撫的家伙來說,要讓人省心得多了。
而范極這邊看到少年總是這么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也是心急如焚,這大概也是年長者固有的思維,總是覺得年輕人貪功冒進,做事欠考慮,所以老是想多加入自己的思維,讓他們變得老成一點。
就在屋子里的談話氛圍陷入僵局的時候,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緊接而來的敲門聲之后,便有聲音響起。
“呂大人!有張家人來訪,求見大人!”
聽到這句話,范極和呂小白都是神情一變,不過不同的是,范極是神情變得更加擔憂,而呂小白更多的是一種果不其然的感覺,鎮定非常。
“好,我知道了,叫他們在前廳等我!”
“是!”
得到回應,報信的捕快匆匆離去,范極立馬回頭對著呂小白說道。
“大人,張家這次前來,只怕是來者不善啊!咱們要不要立刻調動人手,以備不時之需!”
“不用。”
呂小白微微搖頭,極為淡然地起身,還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衫,神情平靜地說道。
“放心,張家這次前來的意圖,最多也就是試探,不會有什么其余的動作,跟我來就是了!”
說完,他便直接朝著屋外走去,看著少年挺拔的背影,范極雖然有所遲疑,但是很快,他還是搖了搖頭,算是驅散自己心頭的那點疑慮,跟上少年的腳步,一起前往大廳。
呂小白也沒什么興趣和張嵐成他們玩下馬威的把戲,就如同他的武功風格一般,行事說話走得都是堂皇正大的路子,開門見山。
很快,他們也就到了前院大廳。
此刻張嵐成等人也已經安坐于廳堂之內,也有捕快送上了茶水,不過看起來,他們對于呂小白的迅速出現也感到了一絲意外。
畢竟很多時候,江湖勢力之間的往來角力,經常會有這種故意晾著來者,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