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交了出來,呵呵道“這東西是好東西,關(guān)鍵的時候還能換錢不是?魏大人你可好好收著。”
魏銘眼角含笑地瞥了她一眼。
東西還沒捂熱就被沒收了去,崔稚也是郁悶,幸虧灶上的大師傅做了一道糖醋鯉魚,崔稚咽著口水把魚吃了,匣子的事完全拋在了腦后。
隔了幾日,道試出榜,魏銘高中案首。
殷杉做東請眾人又是一頓大吃,再加上酒、書和高矮生的場子都是火爆,崔稚做夢里都是銀子磕碰的聲音,這一下雙喜臨門,她簡直不要太高興,同魏銘道“魏大人你連中小三元,咱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你這名頭獨家授權(quán)給我,賺錢用!”
說著見魏銘并未太多歡喜,反而若有所思,問他,“怎么?魏大人還不想當(dāng)這個案首不成?”
魏銘說沒有,“我只是沒想到謝淼會點我做案首。”
這位提學(xué)宗師是什么人,魏銘前世還是有點印象的。前世謝淼可是官至廣西布政使,然后安穩(wěn)告老還鄉(xiāng)。若說他有什么過人的本領(lǐng),那便非左右逢源莫屬。
這樣一位會左右逢源的提學(xué)官,為何不點孟中亭作案首呢?
魏銘一時沒想通,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謝淼也想點孟中亭作案首,但是被孟家拒絕了!
到現(xiàn)在,謝淼還苦惱著,沒有點孟中亭,孟中亭的大伯父、大理寺卿孟月程會怎么看他!
不過這些魏銘都操心不著,他現(xiàn)在連中小三元,已經(jīng)是齊魯?shù)貐^(qū)揚(yáng)名的秀才了,只等著后年鄉(xiāng)試中舉,大后年進(jìn)士及第,便能進(jìn)入仕途中了。
說來時間不長不短,但是在崔稚看來,每一天每一月她都得賺錢,賺錢這個事不能等。
她和段萬全、殷杉商議怎么把魏銘的小三元頭銜借來鑲金,商議了幾日回到家中,已經(jīng)五月末了。
小乙曬黑不少,學(xué)會了和村里的小丫頭門吵架,當(dāng)年膽小怕人的性子,幾乎被磨得尋不見影。她打眼瞧著崔稚和魏銘回了來,來不及同人吵出輸贏,叫了墨寶,拔腿就跑了過來。
“哥哥!姐姐!哥哥中小三元,村里都知道了!”
“汪汪!”
魏銘一把將她抱起來,小乙咯咯地笑,又伸了手找崔稚抱。魏銘笑看崔稚一眼。
崔稚快抱不動她了,逞強(qiáng)接過來,小乙差點掉下去,砸到墨寶。在墨寶的叫聲里,村里好多人都出來了,簇?fù)磉@著魏銘回了小院,田氏熱淚盈眶。
他們這樣的小村子,能出個秀才就不錯了,田氏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拉扯的孩子能中小三元。
附近幾里的人都來慶賀,又是一番熱鬧,待到消停下來,日子進(jìn)了六月。
魏銘開始在縣學(xué)讀書,時常不在家中。崔稚怕熱不肯出門,每日到了傍晚才叫了墨寶出門轉(zhuǎn)轉(zhuǎn)。魏家這么熱鬧,他們也沒有見到西山余一次。
崔稚琢磨著,提了石榴酒和葡萄去了酒溪山西面。
傍晚的山上,林中飄著清涼的風(fēng),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可在沙沙作響的樹葉聲中,還摻雜了些許旁的聲音。
崔稚略有察覺,身后傳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腳步聲時斷時續(xù),不遠(yuǎn)不近地綴在她身后。
而且,不止一個方向。
誰在后邊?!
又是一陣風(fēng)吹來,崔稚不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墨寶!”她急急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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