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考上了秀才,又不許他再去
指尖搭在桌上,噠噠敲擊了幾下。
魏銘腦中紛紛的思緒落了下來。
湯公的錢必然給了葉侍郎,但到底是何人害了湯公,葉家又為何沒有替湯公伸張正義,就不得而知了。
他目光不由向西看去。
儀真是非去不可了。
他想到了儀真,腦中一個身影,突然捉迷藏似得冒了出來。
賣酒的丫頭,耍玩得如何了?
“唉,魏生,傻笑什么?”鄔梨叫了魏銘,疑惑地看著他,“湯公的事唏噓還來不及,你還笑?”
魏銘竟不知道自己方才笑了,趕忙道否,提出去拜見湯軍戶的祖父一番,又同鄔梨道“后日啟程,你可隨我去儀真?”
“去!怎么不去!你管我吃喝!”
魏銘一陣無語。
這鄔梨恐怕和某小丫頭,能吃到一塊去
翌日,拜見了湯軍戶的祖父,那位老人家精神倒好,但提及湯公與他之間的關系,三緘其口。
魏銘也不過多問,問候了這位老人的身體,便同鄔梨收拾行李,準備去儀真。
“儀真有竹院,我訓導曾囑咐要去竹院領教一番天下文章,鄔兄也同我一道吧!”
“能行嗎?”鄔梨持懷疑態度,“我這人運道不行,你還是自己去吧,別耽誤你!”
他所謂的運道不行,根本就是鄔陶氏耽誤他。
魏銘不在乎,上下拿眼打量他,“只要鄔兄肯把這一身行頭收拾了,我看沒問題。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儀真的乞丐幫更歡迎你?!?
鄔梨仰頭大笑,滿嘴黃牙朝天,魏銘側過了臉去,鄔梨卻又把頭伸到了魏銘臉前。
“魏生從外瞧著一本正經,這內里卻是個促狹鬼!有趣有趣!”
魏銘愣了一愣。
上一世,自己是這樣的嗎?
揚州府儀真縣,崔稚躍躍欲試地跟著殷杉的朋友栗老板,往沈家去。
前來邀酒大會的酒商大江南北不知道多少家,沈家家主、揚州酒會的堂主沈萬里,不可能都認識都招待。好似童試報名一樣,沈家也專門辟出一個院子,給前來參會的酒商報名。
今日是報名的第三天,院內外水泄不通,殷杉的友人栗老板便是揚州一酒坊的當家人,他們家每期必來參會,算得熟門熟路,崔稚跟著,總算是見了一回世面。
這邀酒大會,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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