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真城里找酒找孩,找了好幾日了,都還沒有著落。
趙六刀愁得不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賠不賠本的問題了,是整個揚州的閑幫都在笑話他們,找了半個月都沒找到人家丟的酒,唯一發(fā)現(xiàn)的線索,還是人家主家自己發(fā)現(xiàn)的。
真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他現(xiàn)在都懷疑是不是那個崔小丫偷鬧得鬼了!
但是那丫頭這么小,才十歲,能鬧出什么鬼來?
趙六刀起了個大早,又開始帶著眾兄弟,兵分兩路,一路仍舊找酒,另一路找那個沒影的孩子。
崔稚這邊,卻將那孩子從院子里的一間屋子里,領(lǐng)了出來。
這小孩五歲大,并不是乞丐,而是栗老板請的一個外地戲班子的學(xué)徒。
這孩子長得并不漂亮,可膽子大,不怯場,戲班班主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買下了這個孩子。
同樣的,崔稚也看中了這一點。
小孩不知道姓甚名誰,戲班里都叫他小糖兒,說話甜甜的招惹喜歡。
崔稚將他買了下來,親自給他賜了名,崔唐。
小崔唐很聽話,這幾日經(jīng)得崔稚指點了一番,已經(jīng)能把讓他說的話,說的一分破綻不露。
這日,崔稚一早招呼了小崔唐,給他在臉上摸了灰,將他帶到那土地廟不遠(yuǎn)處,便離了去。
趙六刀帶著人滿大街地找酒找孩,崔稚讓段萬全使人暗示了一個參與進(jìn)來的儀真城熱心市民,那市民當(dāng)真熱心,一聽說崔唐出沒,立馬通知了趙六刀,然后也不急著去抓小孩,前前后后商量了一個萬無一失的計策,眾人從三面包抄那土地廟,靜悄悄地不敢出聲,等到所有人都準(zhǔn)備齊全了,由趙六刀一聲令下,眾人齊齊向土地廟撲去。
土地爺?shù)难プ佣伎毂蝗税蜗聛砹耍〈尢婆軣o可跑,被抓了個正著。
崔稚連忙要求別嚇著小孩,讓趙六刀抱了小崔唐,往大槐樹下審問。
大槐樹下擠得滿滿的。
上一次抓到了主家的狗,那狗子不會說話,光會汪汪叫,哪比得上這次抓來的小孩,能說話,還不立時說出真相?
前前后后找了大半個月的酒了,滿城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五景釀?wù)揖频模@下抓到了小賊,可算要告破了!
崔稚使人到處吆喝,不過多時,大槐樹下聚了比上次還多一倍的人。
小崔唐穿的滿身破爛,被綁在椅子上面,臉上還有些深深淺淺的土灰。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么沒見過?”
“不是咱們儀真城里的小孩吧!外邊來的小乞丐吧?也不知道怎么跟主家的小狗一道偷酒?”
那人說著,周圍的人都往另一張椅子看去,那椅子上也五花大綁了一個活物,墨寶。
墨寶可憐巴巴地看了崔稚一眼,崔稚使了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趙六刀和一眾兄弟終于來了精氣神,一個個門神似得拿著棍棒守著小孩和狗。
崔稚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先把五景釀和栗子黃的廣告詞說了一遍,等到眾人急不可耐的時候,她才走到小崔唐臉前。
“你這小孩,為何偷酒?!”
“我沒有偷酒!”崔唐大聲辯解。
崔稚冷哼一聲,“那你上次見著我們找到了土地廟,你跑什么?”
“我、我就是想跑!”
眾人一聽,都哈哈笑起來,“人人都去看,不看反而跑的,不是偷酒賊,是什么?”
崔稚也如此問,“還有今日,你為何又去了土地廟?老實說吧,把我們家的酒藏到哪里去了?!”
崔唐搖頭不肯說,“我不知道,我沒偷酒!”
他堅持不肯說,崔稚也拿他沒轍,一眾圍觀人里,有人說亮了家伙嚇嚇這小孩,小孩就肯說了,也有人說不行,捉賊捉贓,現(xiàn)在根本沒有證據(jù)證明這小孩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