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酒樓眾人猜測紛紛,鄔梨、溫傳和魏銘都在角落里瞧見那賀老三臉色鐵青,賀老三攥著門框,好像恨不能把宋氏酒樓的門框撕下一塊來。
宋老爹不知緣故,見他跟門框較勁,趕忙拍了他,“我說賀老爺,這是做什么呢?您就算聽了高先生的說書不得勁,也不能跟我家門框過不去呀!”
宋標是玩笑著說得,可那賀老三卻露出幾分猙獰表情,“渾說什么?!誰不得勁了?!”
“沒不得勁就沒不得勁,您怎么這么大氣性?”宋標莫名其妙。
那賀老三卻不想跟宋標糾纏下去,瞪了他一眼,又狠狠地看了一眼高矮生,最后把眾人一個不落地掃了一遍,鄔梨和溫傳都躲到了魏銘后面,不想讓他起疑發狠,只有魏銘目送他,恨恨地走了。
“嘿!沒轍了吧?!”鄔梨樂得不行,起身瞧了一眼賀老三離去的方向,拍了溫傳,“這下解了危機了!”
說著,跟著魏銘繞回后院給高矮生護駕,崔稚照舊講的滿頭是汗,魏銘幫她把外面的寬大行頭卸了,“都說高矮生長高了,他們這么一說,我瞧著好像是有點!”
崔稚瞥了他一眼,“根本就是長高了,是你整天盯著我瞧,所以看不出來。”
魏銘輕輕一笑,“你也知道我整天盯著你瞧?怎么從來沒瞧過我?”
鄔梨和溫傳兩個還在旁邊說著賀老三的事,崔稚見他說話沒個輕重,直接踢了他一腳,誰想他反過來問她,“踢我做什么?”
崔稚被問得一愣,鄔梨聽見了這句,也問了過來,“你干啥踢咱們魏解元,要不是魏解元想出來這個好的辦法,能把賀老三逼退嗎?”
崔稚無語了,“敢情都是魏解元出的力,我這會兒白說了?”
溫傳連忙道不是,也謝了她,魏銘笑而不語,溫傳說請眾人去家中喝茶,“我娘自己制的梅花茶,往年送了親戚朋友,都說還行,一道去嘗嘗?”
有吃有喝,崔稚就笑盈盈了,當即說好,問魏銘,“魏解元不是說去郝氏書局嗎?還去不去溫舉人家了?郝家不知道有沒有梅花茶哦!”
崔稚朝他擠了一下眼,還以為他不能去了,不想魏銘一點猶豫都沒有,“那就去溫舉人家品茶吧!”
崔稚猜錯了。
溫傳家翻新了院子,但是因為周圍住的密,并不似魏家這等氣派,家中仍然隨處可見農家生活氣息,溫傳母親黃氏曬了一院子的花,墻邊還擺著溫傳父兄做的木工。
黃氏把梅花茶拿出來泡了,說去給幾人端些小點心來,溫傳跟過去忙活,還以為她娘要現蒸一些,沒想到廚房里竟然有現成的。
黃氏笑道,“要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呢?你二舅母剛送來的!還熱乎著!”
她捏了一個給溫傳,“嘗嘗,可還能拿出來待客?”
溫傳嘗了一口,連聲道好,只是又吃了一口,問了他娘,“秋表姐的手藝?”
“你倒是舌頭尖!這個都能嘗出來!是你表姐做的!”黃氏一邊擺盤,一邊輕嘆一氣,“那孩子這些年在家,沒有一時敢歇,見著姐妹都嫁人了,唯恐自己被娘家嫌棄,做這做那,沒有她不會做的活!”
溫傳一聽,頓了一下,“二舅二舅母怎么會嫌棄?表姐性子模樣手藝都是一流,哪會有人嫌棄啊!”
黃氏說他說得沒錯,“做閨女自然是極好,可你表姐卻沒法嫁人做妻,你二舅又不肯她做妾,這才耽誤了這許多時候。”
溫傳不說話了,黃氏卻突然拉了他,“你說,讓你表姐到咱們家來如何?”
“什么?!”溫傳眼中突然大放光芒,“娘你說真的?!”
黃氏沒想到他這么大的反應,“你這是怎么了?自然是真的!你大嫂去了一年多了,你大哥也該續弦了,他膝下有兒有女,雖說多子多福是好,可你二舅對咱們往日頗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