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張盼波見鄔陶氏已經(jīng)從家里繞了一圈回來了。
鄔陶氏恨不能撲到他身上來問他,“如何?!!孟大人答應(yīng)幫我家了嗎?!”
張盼波不想刺激她,讓她在花廳坐下,自己換身衣裳再跟她說。鄔陶氏難得耐住了性子,張盼波消停了片刻,想喝口茶再跟鄔陶氏扯扯,可想想鄔琪要完了事,而這些年他跟鄔陶氏不說情深意厚吧,總有些同旁人沒有的情誼。
張盼波嘆了口氣,起身去了花廳。鄔陶氏見他來了,蹬蹬地跑上來迎接,張盼波想想從前在鄔陶氏的四季院子里,這個女人的風(fēng)情萬種,現(xiàn)在只覺得感嘆。
他示意鄔陶氏坐下,“孟月程那,我著實是問了,但是只怕不成。”
“不成?!怎么就不成了?!他孟月程到底想怎么樣才能成?!我再給他塞錢成不成?!”
塞再多錢也不成了!張盼波跟鄔陶氏搖了搖頭,“孟月程要自證清白,鄔琪恐怕逃不脫了。”
鄔陶氏一下就聽了個明白,尖聲叫到,“他要拿我兒自證清白!”
張盼波沒說話,端起茶來喝了兩口,眼角瞥見鄔陶氏兩眼散了神,不停地跺著腳,像一頭倔驢。
此時的張盼波可沒空感嘆好生生的女人變成了驢,他只是在想,要是這事落到自己身上,又該怎么辦?
眼看指望孟月程不成了,說起來連整個張閣老一派都別想指望,要不是他和鄔陶氏有點(diǎn)關(guān)系,鄔陶氏又親自跑上門來,他作為和孟月程利益相關(guān)的人,自然盼著孟月程好才是,鄔家如何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所以張閣老、孟月程一派的人是都指不上了,那指著誰?鄔自安好似也沒什么體面的朋友,就鄔陶氏這樣的出身,娘家是一點(diǎn)都指望不上了,還能指著誰呢?難道還指望秦閣老一派嗎?
他就這么一想,還真就定住了。
現(xiàn)在鄔家和孟月程站在了對立面,同樣和孟月程站在對立面的秦閣老的人,說不定就是鄔家的盟友!
張盼波想通了這么個關(guān)系,腰背突然直了起來。與其在一個派系里被犧牲,還不如主動在派系之間游走!
他想到這次不幸中的萬幸的調(diào)任,如果他沒弄錯的話,好像有秦閣老的人的意思,換句話說,也許是秦閣老在向他招手。
張盼波一直想巴結(jié)孟月程,卻被張閣老一派放到了邊緣位置,而在鄉(xiāng)試之后,張盼波和主考官岑普有了一番接觸。
從岑普的表現(xiàn)就可以看出,他對自己并不排斥,是不是說,秦閣老一派對他這個張系的邊緣人不排斥呢?
如果他想就此和秦閣老一派也扯上關(guān)系,方便以后左右逢源,是不是要用什么做投名狀?
張盼波看了一眼幾乎快要瘋掉的鄔陶氏,叫了她,“大夫人,孟月程不答應(yīng)幫忙,不代表不能再尋旁人幫忙了!你別急,可要聽我一言?”
鄔陶氏一下就撲到了他身邊,“你說,我都聽!”
近日,五景釀的酒水賣得不錯,鄔琪的事情從山東舉子里發(fā)酵,而崔稚的五景釀也從山東舉子的嘴里走了出去。
崔稚一早就跟段萬傳信加急補(bǔ)貨,不出意外的話,五景釀能就此在京城打開一小部分市場,這樣一來,京杭上半段的路,就打通得更有價值了。
她見魏銘準(zhǔn)備出門,跑上前去問他,“你最近不都沒應(yīng)酬嗎?誰又叫你?”
魏銘回過頭來笑著瞧她,“怎么?還舍不得我出門了?”
崔稚翻了個白眼,“當(dāng)然舍不得啊,你一出門,誰還帶著我出去吃東西啊!”
“就知道吃!”魏銘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連著三天在外面吃,過油過膩,不是好事!今天在家清一清胃吧!”
崔稚指了他,“那你還不是要到外面下館子!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啊,魏大人!”
魏銘挑眉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