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跟隨您身邊多少年,怎么會有旁人支使?!”
張元一咬死不說,今上眼看著他被拖到了臺階之下,才突然抬了手,“回來。”
這一句回來,好像是一刀子隔開了吊在張元一脖子上的繩子,他瞬間活了過來。
再回到殿里,伏在今上腳下,張元一道,“那煙草是神賜的圣物,只是半面在地獄,半面在九天,非是一般人,如何受的住?似那些軍戶,都曉得次要能強身健體,只要適量即可,您可有不適之說?”
今上沒有不適,只有服下丹藥之后更加愉悅的身心。
而沒有此丸,總覺得缺了些什么?精神懨懨,神思不屬。
今上方才,只是試探張元一,到底是不是受人指使,不過張元一只是害怕,卻什么都沒說,今上見他無人支使,而那丹藥又委實饞人,沒了張元一,便沒了丹藥,沒了許多樂趣。
“念你初犯。”今上給下了定論,“日后凡是再添金石藥草,必得報給朕!”
張元一連連道是,出了皇上的大殿,側頭看見高深回廊下的人,苗安早已不見了,換而是苗安身邊的小太監,跟他笑著點頭。
成了,蒙混過關了。
張元一腿腳發軟地回了道錄司。
而時刻關注著張元一動向的魏銘,見到張元一穩穩妥妥地回了道錄司,心下一涼,今上已經被煙草控制了,換句話說,已經被襄王掌控了主動權!
想讓今上通過認識煙草的厲害,從而主動戒斷,看來是不可能了。
魏銘思來想去,在太子私下的院子,拜見了太子。
沒有太子傳喚,魏銘自請要見還是第一次,太子見他臉色不好,問他何事,“可是余公處不妥?”
魏銘搖搖頭,“非也,臣只怕,皇上不妥,殿下不妥。”
話音一落,太子臉色變了變。敢說皇上不妥,太子不妥,這可是擦著大忌的邊角,太子沒有太在意魏銘的言語,正襟危坐,“魏從微,你仔細說來!”
魏銘在這句話里,神思一振。
太子到底是太子,他和今上不一樣,自己到底沒有看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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