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擔心出事了,敲了幾遍門后,想要進去看一看情況,果然是出乎他的意外,這倆人還真不是睡著了,而是真的沒個人影。
他正想下樓出去找一找時,兩人同時進來了。
“大半夜不睡覺,你們去了哪里?”云深直接問石頭。
石頭摸一摸后腦勺,傻乎乎,笑嘻嘻地回道,“疏桐說明天要回家了,買一點特色的吃食回去給大家。”
“你們怎么知道明天回家?”云深自問,這事還沒告訴他們。
“少夫人收到了大夫人的家書,怎么,公子你沒收到?”疏桐問。
云深嘴硬地回道,“收到了,又忘了。”
次日,天還微微亮,月影餓得爬起來找吃的。云深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以為是老鼠闖了進來。
他想讓月影起來趕老鼠,怎知床邊是空的,一下子清醒了起來,走出內室,看到月影在吃著昨夜買回來的點心。
站在那里,有些吃驚,“昨夜不是吃了那么多,怎么會餓了?你之前可是從未在這個時辰醒來的呢。”
月影光顧著,也沒好好回答,隨意回了一句:“吃飽好上路啊,你要不要吃點?”
云深看一看窗外,天大亮了,回道,“我去泡壺茶進來,你慢點吃,別噎著了。”
等到他們吃飽喝足時,石頭到客棧掌柜結算房錢,云深看到月影之前買了不少的禮物,有雇傭了客棧的小二哥幫忙搬運行李,待到碼頭時,時間剛剛好。
大約在船上行了一個月,總算是回到了楊城家中。
回去的時候,剛下了一場大雨,地面還是濕漉漉的一片,文氏和張氏,以及俞泰安在門口翹首以待,急得來回跺腳。
“弟妹,你說這倆孩子不會糊弄我們,并沒有回來呢?”文氏等得脖子都酸了。
“嫂子,別急嘛,這江上行船,免不得會耽擱一些時辰,既然說了今日會回來,那也不會差了遠的。”張氏安慰道,“我看又要下雨了,要不我們回屋里等著?”
文氏搖了搖頭,回道,“還是你們先回屋,可別被雨淋了。”
“我們結實著,不怕淋雨。”俞泰安下巴留了一點胡子,顯得穩重了不少,體態輕盈了,精神也好了許多,像是換了一個人。
“喲,你看,是不是那輛馬車?”文氏問身后的劉媽媽,“劉媽媽,福伯可是準備了這一輛馬車?”
劉媽媽笑著回道,“是呢。”
文氏聞此,眉開言笑的,倒是張氏忽然想起一件事,提醒道,“嫂子,你不是在家書中寫了病中,要不咱們回屋?免得露餡了?”
文氏當即拒絕,“我就說病好了,人回來了就好。”
她們談說間,云深和月影的馬車已是準時到達大門口。
文氏還沒開口,云深先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隨后在石頭的幫助下,把睡夢中的月影抱著下了馬車。
當娘的總是會多操心一點,也會細心一些,文氏想起月影不是一個貪睡的人,除了偶爾早上柒萬一些,從不在不該休息的時間里睡覺。
她問,“累著了?”
云深對她點點頭,她又小聲地說,“那先回屋里歇著,我到廚房準備一些吃的給你們。”
張氏看到云深沒有留意文氏的精神比他們出門時還好,松了一口氣,要是知道這主意是她出的,不知會不會鬧出什么事情。
月影睡了半天,到晚飯時刻才醒來,吃了疏桐熱好的飯菜,興沖沖地抱著一大堆禮物去到文氏的屋里。
到那里的時候,張氏正好說著悄悄話,由于這兩人說得比較大聲,她也就光明正大的聽了全部,不出所料,還是給他們夫婦做催生計劃。
月影沒有說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