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柔兒握著門把的手指甲都泛白了起來。
那要是他呢?
帝南天如此擲地有聲的話讓帝柔兒心里害怕極了,她身體踉蹌著走了出去,出了病房門她一遍一遍的撥打傅程的手機(jī)號碼,聲音里傳來一道一道的冰冷的女聲號。
打陳列的電話也沒有人接,帝柔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她的大腦充滿了刺痛,很亂,很亂,傅程的異常,父親的質(zhì)問,哥哥失去的那條腿,這一切都讓帝柔兒開始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給傅程發(fā)了消息過去“有空了給我回個電話,傅小二。”
發(fā)完消息她掩面而泣,靠在墻上無助而又很柔弱,絲絲壓抑的哭聲傳了出來。
突然帝柔兒想起帝溫衡那條腿,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悲傷中,她眼睛陰翳的看著天花板,硬生生的把眼淚給逼了回去,再低下頭的那一刻,雙眸變的陰冷可怕沒有一絲感情。
“可一,去查這段時間帝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有我哥那條腿怎么回事!全給我查清楚!”
“是!小姐!”
帝柔兒哭過后發(fā)泄了一通,人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
這時候的帝柔兒像極了在國外那時候的樣子,孤寂,冷傲,無情,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帝柔兒拿起手機(jī)一身寒冷的往外面走,被帝南天的人給攔了下來。
“讓開!”帝柔兒狠厲的瞇著雙眼睛,牙齒緊緊的咬著,手捏的緊緊的。
“今天你那也不能去!就在醫(yī)院等你哥醒來!”帝南天從里面走了過來,一臉威嚴(yán)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神凌厲。
“還想去找他?”
帝柔兒站在那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意思顯而易見。
帝南天這一次沒有向原來那樣寵愛自己的這個女兒,而是冷著一張臉示意她回去。
“爸!”帝柔兒看著走近的保鏢,急了,眼睛紅了起來。
“這件事到此為止,今天你不能去,明天我不阻止你。”帝南天沉著聲音說道,狠了心似的不要她去。
“我知道以你的身手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你今天敢反抗跑出去找他,以后你就不再姓帝!要么回家去陪你奶媽,要么在醫(yī)院陪你哥。”帝南天狠狠的甩了手,轉(zhuǎn)手進(jìn)了病房。
帝柔兒忍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后槽牙咬的嘎吱響。
“小姐。”保鏢走過來提醒著帝柔兒。
保鏢相互看了一眼退回到了原地。
“我留在這,不用跟著我。”帝柔兒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蹲了下來,手機(jī)還是沒有傅程來的電話,帝柔兒此時心里越發(fā)的慌了起來。
不知道蹲了多久,帝柔兒起身的時候腦子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她眼疾手快的扶著墻才避免了摔倒。
推開帝溫衡病房門的那一刻,帝柔兒的手都是顫抖的。
她多么希望這一刻這就是一個夢,她一覺睡醒了哥哥還在她眼前,還在跟她斗嘴嘻笑打鬧著。
吱呀,一聲帝柔兒推門而入,爸爸已經(jīng)不在里面了,這時候已經(jīng)夜深人靜了,凌晨三點了,父親估計去陪母親去了,門外的保鏢已經(jīng)換了一批。
帝柔兒走到帝溫衡的病床面前,第一次才敢這么認(rèn)真的看他。
帝溫衡身上插了很多管子還戴了氧氣瓶,臉色蒼白的像個鬼一樣毫無血色。
褲管那還是空蕩蕩的的……
突然帝柔兒眼眶就濕潤了起來,她忍不住的嗚咽出了聲,傷心到了極度,一聲哭嗝打了出來,急的她忙用自己的手堵住自己的嘴巴,手被她無意識的咬出了血,她的眼眶赤紅了一片,眼淚不斷了掉在手上,帝柔兒忍不住的趴在帝溫衡的床邊放肆的哭了出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帝柔兒的眼睛都腫成了一顆核桃,一雙大手摸上了她的頭頂。
“哭什么?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