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聲,帝柔兒的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她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淚,她發(fā)現(xiàn)最近她哭流淚的頻率真是越來越高了。
真是越來越嬌氣了。
帝柔兒躺回了病床上,回憶著傅程說的那些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股精神力量去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了。
現(xiàn)在她也不想去想有關(guān)他的事情,一點點都不想。
帝柔兒平靜了一下腦海的亂糟糟的東西,抬手覆蓋在了自己肚子上,眼神也溫柔了起來。
這里是她的一對龍鳳胎孩子。
她怎么可能真的不要他們,就算她跟傅程有一天真的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也不會不要他們的。
大不了以后問起他們的爸是誰,她就隨便找個看上去好點的男人嫁了,告訴他們這就是他們的父親,在壞一點的情況,就告訴他們,你們的爸去西天取經(jīng)去了。
帝柔兒混淆天際的胡思亂想著,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突然有點酸澀澀的,有種不知明的情緒賭在了她的心口,剛剛傅程說的時候。
她心里就開始不舒服了起來,帝柔兒把眼眸耷拉著,雙眼無神對著天花板開始發(fā)起了呆,視線卻突然又被桌子上的那碗粥給吸引了。
眼眶瞬間熱了起來。
不知明的眼淚了這么流了出來。
做個單身媽媽也沒什么不好,至少她能讓孩子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比起許多家庭帝柔兒的財力跟權(quán)力高了太多,她長的漂亮又多金家世又好,她不信她帝柔兒還能缺一個男人!
就當他們的爸已經(jīng)去西天取經(jīng)去了,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帝柔兒把自己捂在被子里,耍小脾氣的想著,心里卻暴躁到了極點。
沒一會兒,門咔嚓一聲開了,聽見腳步聲,帝柔兒知道肯定是可一來了。
她悶聲悶氣的說道“你先出去,讓我靜一靜。”
聲音似乎沒了,帝柔兒靜靜的抽泣了一會兒,男人靠在窗邊神色淡漠的看著床上的人,露出來的蓮藕般的手臂上血管清晰可見,皮膚白的有些不正常。
男人眉宇間涌起一股煩悶,手微微蜷縮了一下,低頭去摸到褲兜里的煙,想起這是那,又冷著臉退了回來。
傅程走到醫(yī)院門口,放心不來下她又倒了回來,她現(xiàn)在懷著孕,帝都的人又對她虎視眈眈的,他要是不在她身邊,人出了事。
傅程想他會瘋的。
他這輩子都這樣了。
看著人在身邊,他的心里安穩(wěn)了許多,一種塵埃落定后的余暉散落在他的身上,讓他身上充滿了光暈。
這個男人不論怎么樣都是一副完美的樣子,即使胡子拉碴的,也有種異樣的男人味,傅程真是那種越老越有魅力的人。
那張臉走出去就能吸引一大幫的人的目光,長的太耀眼。
傅程站了會兒,聽著聲音帝柔兒似乎睡了過去,他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那碗粥里有安神的藥,對孩子也造不成傷害,他彎腰大手大腳的抱起了人。
久違的懷抱。
軟軟的很暖,傅程雙手緊緊的樓著帝柔兒的腰,把下巴頦磕在帝柔兒的脖子上,用胡子拉碴的臉到處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