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柔兒突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傅程,還好這幾天留給你她喘氣的機會。
一個星期左右,傅程給帝柔兒打了電話過來。
“帝柔兒,我訂了飯,你過來吃吧。”傅程低沉有力的聲音從電話筒里傳了出來。
帝柔兒接起他的電話微微有些愣,她跟傅程之間的關系就好像這么多年來兩人就沒分開過,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帝柔兒笑了笑說道。
滴的一聲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帝柔兒看著手機里傳過來的電話號碼,突然覺的無比眼熟。
原來這么多年來,他都沒有換。
只是她從來沒有打個過去,帝柔兒的心微微有些痛了起來。
傅程攏了攏身上的大衣抿唇微微的笑了一下,天空中還下著絲絲縷縷的雪花,帝都的城市一片雪白,雪花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落在男人的身上瞬間融化。
帝柔兒一出門就看見傅程站在車子邊面容沉靜的在等待著,她突然覺的有些恍惚。
感覺倆人之間不是隔了個兩世,就仿佛她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一直在那里。
帝柔兒柔順的長發披散下來,溫柔典雅不失高貴。
傅程凝眉看了過去,小小的一個像個嬌俏佳人,身上典型的有著江南女子的特有的溫婉。
眉目如畫,挑花面,柳葉眉,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傅程跨步緩慢的走了過去,身子立在她的跟前,他比她高出一個頭,看著帝柔兒還得微微低頭“冷嘛?”
他脫掉身上的大衣披在帝柔兒的身上,聲音低沉有些溫潤的說道“你們女孩子怕冷,穿著吧。”
黑色的西裝搭在帝柔兒的肩膀上,她抬頭看著傅程認真的表情,笑著應承了下來。
心又忍不住的痛了起來。
傅程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家庭環境優渥對他有不少影響,從小就有著很好的紳士風度,今天換作任何一個女孩子,他都會這么做。
態度不疏離也不親近,不會讓人有多余的想法,剛剛好。
“進去吧,外面天冷。”傅程笑了笑。
帝柔兒點了點頭,笑著往前走。
傅程完全是出于一個紳士風度。而在其他人眼里卻不一定是。
時隔六年,他對待帝柔兒的方式好像變了一些,變的溫潤了起來。
黑色的卡宴停留在外面,車里的男人沉郁著一張臉,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有些譏諷有些瘆人。
今天,還真是讓他看了一出好戲。男人冷銳如刀一筆一畫雕刻的臉上緊繃的讓人害怕。
那雙冰冷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一男一女進了店門。剎那間泉涌上了于盡的暗沉,深邃的讓人想逃離。
“怎么了?”薄輕語疑惑的看著帝溫年,發現男人渾身上下都不對勁。他們結婚六年來第一次見到沐宸這個樣子,她心里微微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樣沉郁恐怖的沐宸是薄輕語第一次見。
跟了他這么多年以來,他不太愛說話,每次都是她在說,他有時候出神了,連她說什么都不知道,剛開始她有些不舒服,后來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他雖說不愛說話,一天冷著一想撲克臉,但對她作為老婆該有的東西,他一樣都沒少她的。
薄輕也就勉強原諒他了。
可現在男人的這副模樣,讓她感到害怕,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
“沐宸,你――你在看什么?”謝星兒鎮定的問道,口水幾不可見的咽了咽。
“怎么,害怕?”男人嘴角的那種笑有些慎人,聲音有些變樣,那雙犀利的瞳仁盯著她,仿佛像被惡鬼上身了一般。
男人周身的氣息黑暗又沉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