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年12月26日,陳新元帶著新婚妻子趙紫楠,登上一艘開往加爾各答的商船。而他的另外一個妻子羅詩虞,一方面因為暈船,另一方面趙紫楠也不愿意讓她一起去歐洲,于是留在新加坡,等到華夏軍派人來新加坡,再把她接去婆羅洲。
“夫君真的了不起,前天的平安夜,總督大人巴德沃爾居然邀請你了。”一身西式白色連衣裙的趙紫楠站在船尾,依靠著欄桿,含情脈脈的看著陳新元。
陳新元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也沒有謙虛“夫人,等到了歐洲,夫君我一定能好好表現一番讓你看!畢竟亞洲的條件有限,很多機械設備和實驗設備這里都沒有。到了外面,開了眼界,你就知道我們東方已經遠遠落后于西方了。”
“幾千年來,我們一直領先世界,為什么現在落后了那么多?”
“從明末開始已經落后了,腐儒是根本。其實明末也一直在追趕,也曾經誕生了資本主義萌芽,只可惜文明的進程被野蠻人打斷了。我的愿望,是讓華夏再崛起。”
趙紫楠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我就知道夫君志向遠大。對了,再問你一個問題,蘭芳公司準備怎么處理?你們不是要在納土納群島立國?你們建立國家之后,這個蘭芳公司還有必要保留嗎?不如吞了吧。”
陳新元回道“蘭芳公司這層皮暫時留著,等到我的軍隊擊敗了當地土人,鏟除了當漢奸的劉家父子之后,在婆羅洲站住一塊地盤,那時候蘭芳公司的老大其實是我們的人,過上幾年,他們自己都會并入我們。”
距離新加坡千里之外的南中國海,一支龐大的船隊正在湛藍色的海面上破浪前行。龐大的黑珍珠號升起滿帆,借助著西北風的力量,船帆鼓鼓的,吃夠了風力,船艏劈開白色的浪花,乘風破浪快逾奔馬。
“風好大,那么大的船,竟然搖晃得如此厲害。”剛剛加入華夏軍的陳炳文趴在欄桿上,大口大口的嘔吐。
一名身穿白色海軍制服的戰士拍了拍陳炳文的肩膀“小伙子,你不懂,冬季風大,船自然搖晃厲害。我們的船雖大,但和大海一比還是很渺小。”
“既然冬季風大,那為何不在夏季出兵拿下納土納群島?”陳炳文不解的問道。
那名戰士哈哈大笑“冬季行船,雖然風大,但沒有臺風的威脅,比夏季行船要安多了。我們老大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在臺風季節過了之后,才出兵的。”
“報告司令,我們的艦隊已經抵達距離納土納群島三十海里外的海域!”一名身穿白色海軍軍官服的海圖參謀軍官向黃德美稟報。
黃德美身穿一套海軍元帥服,原本歷史上的小刀會頭目,如今身穿白色海軍服,頭戴黑色拿破侖式的兩角帽,這套軍服是模仿英國海軍的軍服,將軍以上軍官都是拿破侖式的兩角帽,校尉軍官是黑色圓高帽,所有軍官身穿筆挺的燕尾服式軍官制服,士兵則頭戴無檐飄帶帽,身穿帶有藍白色披肩的白色套頭水兵服。
“叫張建過來!”黃德美對參謀軍官說道。
身穿一身海軍上尉軍官服的張建得令后,登上指揮臺,向黃德美敬了個軍禮。
這張建因為是特種兵,頭上仍然留著辮子,但他戴的圓頂高帽,辮子能夠盤在頭上,藏在帽子里面。而那些普通的海軍特種兵戰士看起來就滑稽了,他們的無檐帽藏不下辮子,只好把辮子垂在腦后,飄帶無檐帽后面還垂著一條辮子,加上兩條飄帶,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腦后有三條辮子一樣。
不管是別的海軍戰士,還是陸軍戰士,都笑話海軍特戰隊是三辮兵。
黃德美還了禮,開口道“張建,你馬上帶上你的特戰隊,帶上兩條漁船,去納土納群島偵察敵情!”
“是!”張建敬了個禮退下。
十多分鐘后,換上普通平民衣服的張建帶著二十六名特戰隊員,乘坐兩艘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