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棍楊云嬌多少還是有些本事,要不然她也不會忽悠那么多人。楊云嬌甚至結識了不少天地會的人,調查一個洪秀,根本不算什么難事。
通過近兩個月的調查,楊云嬌把洪秀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通過調查了解,楊云嬌了解到洪秀是在道光十六年,也就是1836年,第三次去廣州參加院試名落孫山,在第二年,他夢見了上帝。
“九年前,他夢見上帝。嗯,有辦法了!”楊云嬌靈機一動,有了對策。
楊云嬌了解到,收留馮云山的曾家,曾玉珍是當地大戶,可是他的堂舅楊秀清卻是個窮苦的燒炭工。楊秀清五歲喪母,九歲喪父,兄弟三人由他伯父楊慶善撫養成人。
迫于生計,楊秀清時而耕山作田,時而奔波于深山密林之中砍柴燒炭。別看他足跡往東未過大湟江,往西不過鄉墟,往南只到潯州府城往北不過三江口,然而朋友卻多,無論壯家人居住的地盤,還是瑤人弟兄生存的山寨,凡是楊秀清砍柴燒炭到過的地方,到處都有他的知心好友。
楊秀清有個堂姐,嫁到了大沖曾家,其實就是嫁給了曾玉珍的父親曾開俊。寒門與富戶結親,楊秀清成了大沖曾家舅舅輩的親戚,身價高了許多,也給在曾家塾館教書的馮云山了與他交往的機會。
楊云嬌決定,從楊秀清和曾玉珍身上入手。
也就在楊云嬌拿定主意的時候,卻有人瞌睡給她送來枕頭。
“曾四伯公,你急急忙忙的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馮云山見到曾槐英急匆匆的往村外趕,于是上前問道。
曾槐英搖了搖頭道“幼孫重疾未愈,已經找過幾個縣里的郎中了,都未能治好。我去府城尋找好郎中給孫兒治病。”
“曾四伯公,晚輩可以治好您孫兒的病,您要是信得過,就讓我試試吧。”一名女子攔住曾槐英的去路。
“這位姑娘是?”曾槐英看到楊云嬌面生,不像是本地人,于是問道。
“我是跟著蕭大哥來的,平天山的蕭朝貴蕭大哥。”楊云嬌故意大聲說道,以便于馮云山可以聽到這句話。
“這姑娘居然是平天山一帶的?蕭朝貴,我有些印象,他也算是我們的人了。”馮云山心里暗暗道。
曾槐英不敢相信的仔細打量楊云嬌,只見這位姑娘一身白衣,頭戴白紗,背著書婁,腰間掛著一柄劍,于是把她當成神棍。不過楊云嬌本身就是女神棍。曾槐英見她這樣子,禁不住搖了搖頭“姑娘,不是老夫不相信你,是你這樣的女神棍,老夫也見多了。姑娘,年紀輕輕的,做什么不好,非要當女巫。”
“我不是女巫,我是醫生,我可以治好您孫兒的病。”楊云嬌道。
馮云山見曾槐英不相信,于是走上前道“這位姑娘也是我朋友介紹來的,曾四伯父,不如就讓她試試吧。”
曾槐英搖搖頭道“人命關天的大事,哪里敢隨便相信人?”
楊云嬌曾經跟著陳新元學了點皮毛,于是她問道“曾四伯父,您孫兒是不是發燒發熱?怕冷?如果是風寒,晚輩確實有辦法治好,晚輩這里有些藥,就是專治風寒的。”
說完,楊云嬌拿出一瓶鑫源堂的感冒靈。
曾槐英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洋文和中文,他問道“這是洋藥?”
“是的,我曾經跟著洋人的傳教士學過一點,懂得如何治病。您就相信我吧。”楊云嬌很自信的說道。
“那就讓你試試吧。”曾槐英心想,反正已經找過好幾個醫生了,不如就讓這位姑娘試一下,或許真的有用。
楊云嬌跟著曾槐英去了他家里,見到他的小孫子之后,她打開背簍里的藥箱,取出體溫計先量了一下體溫,發現孩子發高燒。于是她又取出針筒和魚腥草注射液,把藥吸入針筒,拉下孩子的褲子,以酒精擦拭,隨后一針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