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吳健彰只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自己在道上打拼了三十多年,還只是捐了一個小小的道臺,還是候補(bǔ)的,可是劉麗川這才離開上海多久,去了香港沒幾年,居然去了維多利亞的公司上班!這也太厲害了!
布蘭德、馬丁、雒魏林、麥都思、肖柏和劉麗川等人走進(jìn)了大院內(nèi)。
吳健彰帶著一行人走進(jìn)了客廳,他指著客廳的上座對馬丁說道“馬丁神父,您坐這。”接著指著次座對布蘭德說道“布蘭德先生,您坐著。”
安排好了座位,最后吳健彰坐在馬丁和布蘭德中間的主人座,而其他的人依次按照等級在屬于自己的座位坐下,肖柏和劉麗川自然是坐在了尾座。但可憐的吳健彰根本就不知道,其實肖柏在鑫源集團(tuán)公司里面的地位,并不低于布蘭德!肖柏是集團(tuán)總公司的總經(jīng)理助理,地位僅次于董事會、總經(jīng)理恩格斯等一批人,和布蘭德這樣的大班平起平坐的,可是卻被吳健彰安排在劉麗川的后面!
但是肖柏和布蘭德都沒有多說什么,既然吳健彰不清楚,以后清楚了他會道歉的。
客廳內(nèi)的一群人寒暄了一番,布蘭德這才開口進(jìn)入主題道“吳先生,我們來到上海,是為了在上海創(chuàng)辦匯豐銀行上海分行。我們這家銀行,是香港最有實力的銀行,畢竟維多利亞女皇都在銀行投股了。”
說著,布蘭德指了指坐在尾座的肖柏“這位就是我們集團(tuán)總公司的總班助理肖柏,地位和我這樣的分公司大班平起平坐。”
這下輪到吳健彰目瞪口呆了,他連忙站起來,走到尾座,向肖柏拱手一鞠,腰快要彎成九十度了“肖助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啊!快,請上座!”
肖柏假意推辭一番,才勉為其難的站起來,走到前面的座位坐下。
原本肖柏不過是香港碼頭上的一名苦力,如今卻連道臺大人還要向自己鞠躬,他更是覺得自己是跟對了人,這輩子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隨后肖柏便進(jìn)入了正題“這次我和布蘭德先生一同前來,是為了創(chuàng)辦香港匯豐銀行上海分行的事情。吳先生熟悉洋務(wù),應(yīng)該知道這個銀行是做什么的吧?”
吳健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洋人的銀行是什么,就是和我們的票號錢莊類似,可以在銀行存錢,取錢,匯款之類的。譬如說我以后去香港進(jìn)貨,我就不用帶著銀子去了,在上海香港匯豐銀行存了錢,帶著存折去了香港,就能在香港取錢。這點和錢莊票號類似。你們銀行的紙幣,就類似于票號的銀票吧。但是我把錢存入銀行里面,銀行不但不會像票號一樣收我管理費,反而還要給我支付利息。是這樣的吧?”
“對!”肖柏點了點頭道,“大致上是這樣,沒有錯,不過我們銀行發(fā)行的紙幣雖然是相當(dāng)于小額的銀票,可是流通方便,可以直接購物,不像銀票那樣面額太大,還要去當(dāng)?shù)劐X莊兌換。而且銀行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可以放貸款,而且銀行的貸款利息遠(yuǎn)低于目前國內(nèi)的各種私人貸款,一般是在兩分以下。”
“那么你們的存款利息是多少呢?”吳健彰問道。
“一分左右。”肖柏回答道。 聽到一分左右的存款利息,吳健彰馬上就明白過來,這銀行就是以利息吸引人存錢,再以高于存款利息放出貸款,賺取一個中間差額。
肖柏又繼續(xù)說道“可是我們在上海開辦了銀行的話,需要有足夠的儲戶,這樣我們銀行才有足夠的錢去投資做事情,發(fā)展實業(yè)。若是沒有儲戶,銀行就缺少資金了。除此之外,我們還希望我們發(fā)行的紙幣能夠在上海流通。”
吳健彰笑著道“儲戶的問題,在上海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上海這里洋人很多,很多洋人相信都會愿意把錢存在銀行吧?除此之外,上海還有很多富商,買辦,還有一些家里很有錢的地方官,至于那些政府的官員,我也可以說服他們?nèi)ツ銈冦y行存錢。”
肖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