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壁,街頭橫七豎八的躺滿尸體,有頭上抱著藍頭巾,身上穿著“勇”字號衣的黃家練勇尸體,也有不少頭上抱著紅頭巾,身穿短卦的天地會和小刀會弟子的尸體,許多尸體還交錯在一起,保持著生前扭打肉搏的姿勢。一棟棟建筑物的廢墟上,雙方的尸體枕疊交錯,青石板的路面都已經被染成紅色了。
“沒想到打得如此慘烈啊!”進入城內的同盟軍戰士都為城內這一幕震驚。
“我們還來得及趕上!”一名軍官喊道。
激戰了一晚上,同盟軍居然連一名黃家練勇的俘虜都沒有抓住,更沒有抓住一名黃家家族的人。無論是黃家練勇,還是黃家的人,都在拼命抵抗。
城內慘烈的巷戰還未結束,殘存的黃家練勇仍然在負隅頑抗。漳州城的倉庫是保住了,這個功勞說起來還是新起義的孫鼎鼇立下的大功。他帶著人打開城門之后,第一時間就趕去倉庫,正好有一批黃家練勇在那里準備燒倉庫。
于是起義清軍立即同黃家練勇展開了激戰,消滅了企圖燒倉庫的黃家練勇,保住了倉庫。后來黃家練勇又組織了五次進攻,均被孫鼎鼇帶兵擊敗。
同盟軍第五師的官兵進入城內之后,立即配合天地會弟子、小刀會弟子和起義清軍,向黃家練勇發起最后的攻擊。
海澄公府,高大的圍墻早就被人改得和城墻一樣,黃家的人在里面再修建了土方,并把外圍的圍墻加高,人可以站在土方上面負隅頑抗。朱紅色的大門緊閉,里面堆滿沙袋,大門上方,也被改出了一座箭樓出來。
此時,海澄公所有的后人都集中到了海澄公府,哪怕是第二代開始就出了公爵府的黃家族人,這時候也在這里堅守。他們知道,一旦黃家被擊敗了,就算是能夠活下來,也是被送進監獄,而且家產什么的肯定是部沒收了。
與其被送進監獄受盡,出獄之后又是身無分文,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還不如拼死一戰,就算是戰死沙場,也比被俘虜被送進監獄,還要沒收部家產好。
頭上包裹著紅頭巾,身穿短卦,手持砍刀的同盟會雜牌軍士兵正在猛攻。
黃家練勇抵抗得十分頑強,箭樓上和圍墻上方不斷射來箭矢,正在進攻的同盟會雜牌軍紛紛倒在圍墻外面,倒在大門下。
也就在同盟會雜牌軍進攻海澄公府受挫的時候,后面突然出現了大批身穿藍灰色軍服,手持洋槍的同盟會精銳士兵,還來了四匹馬,拉著一門炮。
海澄公府的大門被轟開了,大批雜牌軍手持大刀長矛,吶喊著涌入府內。后面跟著手持洋槍的精銳。
“皇上啊!我海澄公滿門男丁,可是為皇上盡忠了!”黃慶春跪在地上,面向北方,連連磕了十幾個響頭。
“砰砰砰”外面響起了一排槍聲,尚在負隅頑抗的黃家練勇和家丁一片片的倒在血泊中。緊接著大批手持大刀長矛的同盟會雜牌軍就殺到了后院。
“活捉黃慶春!讓他接受人民的審判!”身穿藍灰色軍服,手持洋槍的同盟軍第五師官兵們吶喊著沖入后院。
“不!我不能受審!”黃慶春拔出御賜金刀,調轉刀鋒,狠狠的往自己脖子一拉。
黃府被攻破,黃家練勇、黃家男丁,以及那些協助黃家作戰的遠方親戚,沒有一個向同盟軍投降的,不是被殺,就是自殺,還有的人在臨死之前還掐住一名同盟軍士兵的脖子,和同盟軍士兵同歸于盡。
曾經風光了260年的海澄公家族,就這樣灰飛煙滅。
漳州城外,一座黃家府邸,這是黃世仁的府邸,府中的男丁,家丁和男仆都進城去參戰了,留在這里的只剩下女眷和丫鬟。
被黃世仁納為小妾的喜兒坐在房間里,對黃家的滅亡,她心中沒有一點悲痛,反而是在心底暗暗叫好。
就在這時候,一名相貌清秀的小丫鬟手里捧著一個托盤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