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形似飛鳥的圖案,又如同一個古老的文字,在輕輕訴說著什么。“我如何確定它的真假?”
那人并不搭話,只是侍女又送來一塊令牌,圖案與調令上的如出一轍,但無論是圖案還是材質都比那枚調令高了不知幾個檔次。“這是我謝家特制的令,見令如見家主,倘若我騙了你,你大可拿著這枚令牌在天下人面前揭發我。”
索布朗拿起桌子上一大一小的令牌,你這光去看,果真在令牌的左下角有個小小的謝字。傳言謝家令牌材質特殊,若是逆光而看,左下角當有一個謝字。這令牌是真的,索布朗的內心蕩起波浪,即使只有一千人,靠著柔然國剩下來的那批寶藏,他一定能招攬更多的人為他效力!直到他重建柔然!!可是……
在索布朗再次猶豫的時候,這位謝家主也道“你那妹妹不是你父王與一漢人女子所生?在你們柔然這樣的血脈不是最是低賤的嗎?”
“是。”柔然崇尚武力,看不起中原那些文質彬彬,手上無力的人,在他們那里,與外族人通婚生下的孩子都不能得到認可。芙淑,他的妹妹,就是父王與一中原女人所生,貴為公主,也只能與她母親住最破爛的房子。
“若是為復國而死,也是她的光榮。”謝家主幽幽道出的一句話,徹底人索布朗下定了決心。
“索布朗定不負大人期望。”索布朗以西華的禮節向謝家主道謝。生活在長安城的這幾年,他已經學會了長安城官場中的那一套。
“如此,便去吧。有人會幫住你們,我就坐等好消息了。”
“是。”索布朗拿起桌子上的兩枚令牌,揣如入懷中,推門離開了房間。
待索布朗走遠,謝家主身邊的侍女才問道“家主,這索布朗真的靠譜嗎?”不是侍女不相信索布朗,而是索布朗真的是笨的可以,上次家主讓他看著太子殿下的車架動向,這廝居然安排殺手去刺殺太子殿下,這才鬧出后來這么多事情。
“無礙,君凌風是死是活對于我們的計劃,都沒有什么區別。”他只是想給這已經亂了的長安,再添一把火,至于最后能做出什么樣的菜肴來,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的目的不在天下,不在一國,而在一人!
承乾殿中,傳來一陣咳嗽聲,好似快把肺都咳出來了。剛踏進殿中就一股濃郁的藥味,熏得人頭腦發昏。此時蘇勝發就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皇上的病尚未好妥,這陣子的朝政暫且由臣代理 。是臣無能,禮部尚書恃寵而驕,有失皇上對他的期許,臣已經代替皇上處置了尚書大人 。對了,今晨凜城傳來消息,太子殿下他不顧戒律,私自處置了凜城知府陳志,掌控了凜城。臣以為太子殿下的行為十分可疑,會對江山社稷有害,已經按照皇上的意思下旨召太子殿下回長安城了……”
蘇勝發一句一句的說著,也不管君凌風是否有興致聽自己說。
床榻上君凌風聽著蘇勝發的話,卻沒有什么反應,近日以來,蘇勝發每日都會來承乾殿報道,但說給君凌風的事情都是他愿意讓君凌風知曉的,不想讓君凌晨知道的事情,宮中也不敢有人告訴君凌風。
被人掌控,被人逼迫,君凌風已經快要麻木了。但是自己的身體被蘇勝發下了藥,病怎么也不見好轉,宋將軍被處置后,他在京城中便是孤立無援,耳目閉塞。別的事情君凌風尚且不管,也沒辦法處理,但是當他聽到有關于凜城的消息時,瞳孔不經意地縮了一下。心中慶幸,還好,還好有蘭兒在子鈺身邊,奪取凜城的兵權,占據一方,只要君子鈺安好,他們君家就還有翻盤的余地!希望宋將軍能早些到達凜城,將長安城中的消息告訴他們。他現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禱他們不要回來!
蘇勝發當然知道君凌風在想什么,好心地補上一句“臣已經讓人去凜城傳旨,若是太子殿下乖乖回長安城,什么都好說,若是不,還有一道格殺勿論的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