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海之聲孤兒院和他的住所距離海邊都不遠,但卻在濱海區的東面,而港口在濱海區的西面,所以奧德里奇從卡魯拉那里出來以后直接招了一輛海駝車。
斯普爾齊沒有太多馬車。
這里的街道坡道太多,馬車在這種道路上沒有發揮的余地,如果駕駛一輛馬車來到下坡的地方,八成會是一場災難的誕生。
當然,豪華的車架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在貴族名流居住的平緩地帶,馬車仍然隨處可見。
海駝是帝國南面常用運輸用動物,學名叫什么奧德里奇不太清楚,只是大家都這樣稱呼。
易于馴養,四足寬大,關鍵是膝關節強壯有力,足以應付城市里的坡道,他們的長相也是流行起來的原因,嘴巴很大,但嘴角天生上翹,看上去很討喜。
海駝車的車架設計了支架結構,可以保證上坡時的拉拽以及下坡時的支撐。
沿著海線的環城街道叫情人街,分為西、中、東三段,之所以叫這個稀奇的名字并非是有什么典故,而是你在這條街上行走時,溫暖濕潤的海風拂面,如同情人最溫柔的撫摸。
奧德里奇認為這個名字也代表了斯普爾齊的當地風格——熱情奔放、自由浪漫。
在并行的車架間,透過車窗望向海面,可以看到漸層變化的色彩,靠近金色沙灘的海岸線有蕩漾的淺藍,再往外望去,藍色逐漸深邃,直至遠方的深藍。
伴著這樣的風景,奧德里奇花了30分鐘的時間來到港口——這里不是給游人參觀的港口,而是海運業務的集中處理地。
斯普爾齊作為國出名的度假城市,自然也是商業繁榮之地,再加上阿瓦德隆加工的海產品都通過斯普爾齊走海路運輸,這個港口的規??刹恍 ?
“真熱鬧。”
奧德里奇看著車水馬龍的港口碼頭,覺得自己跟這里格格不入。
人來人往的大部分都是搬運工、水手,他們或穿著粗布衣服,或干脆打著赤膊,露出精干黝黑的身軀,共通點是所有人都干的熱火朝天汗流浹背。
聽說這里到了晚上以后才會出現不少女人,她們有一個唯美的名字叫做流鶯。
奧德里奇不清楚海岸酒吧的位置,只能一路問下去,大部分人都爽快的指路,倒比他們的外表好接觸很多。
在這里每個人都知道海岸酒吧,奧德里奇雖然繞了點路,但還是在中午前就找對了地方。
“還挺大的。”
奧德里奇站在門口的標牌下,感嘆道。
這棟獨立在港口中部的建筑大概有三分之一個足球場大,只有一層,看樣子是酒吧的區域,就算刨除后廚等工作區域,也不算小。
推開大門,門口有特色的風鈴聲響起來,叮叮咚咚很好聽,但卻被另一股聲音掩蓋了。
奧德里奇本以為正午時分這里會像森林酒吧一樣不會有多少人,但這里明顯不同
嘈雜的聲音響徹耳畔,廣闊的大廳里幾乎每張桌子上都有人,有的在大口大口的吃著肉腸等飯食,有的一扎一扎的灌著啤酒,酒液順著胡子、臉頰滴落在桌上地上,熱鬧非凡。
奧德里奇無奈一笑,讓過幾個要出門的水手,繞到有7個調酒師的超長吧臺。
沒有女調酒師,是男人,他們的動作也不像米爾斯那樣華麗優雅,而是直接奔放,沒有活干時,他們不會一個勁的擦酒杯,而是用手撐著吧臺,手指在桌面上彈動發出有節奏的‘鼓點’。
“伙計!有什么需要?”一個絡腮胡大漢甕聲問道。
“給我一杯黑啤。”奧德里奇眼睛掃過吧臺后面墻壁上的酒單,將一枚面值1的銀納爾放在吧臺上——不要誤會,一杯黑啤只需要10個銅納爾。
這里可是很平價的酒吧,1個銀納爾都快可以買一小桶黑啤了。
大漢用蒲扇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