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有氣勢的名字,但女船長和這種名字實在不搭。
也許叫‘海女號’、‘女王號’什么的更好點。
奧德里奇瞟了幾眼就不再關心,繞到船體靠岸的一側,沒看到什么水手,可能都去吃飯或者在陰涼的船艙里休息。
雖然剛到3月中旬,但斯普爾齊的氣溫已經開始顯現威力,特別在海邊,被海水反射回來的光線帶來更多的紫外線,潮濕的海風也不會帶來多少清涼。
“奧德里奇先生?”
一個疑惑的聲音從甲板傳來,奧德里奇抬頭一看,正好看見皮膚黝黑的赫伯特倚靠著側面的欄桿,拿著一個酒瓶悠哉的喝酒。
“赫伯特。”
奧德里奇摘下頭上戴著的帽子,禮貌的打個招呼。
赫伯特從船上走下來,舉了舉酒瓶道“你怎么來了?有事嗎?”
“嗯,有點事想請教你和海蓮娜。”奧德里奇知道水手們的脾氣,很直接的說道。
“我記得前兩天船長找過你。”赫伯特奇怪的問道。
“是的。”奧德里奇聳聳肩,也有點無奈。
不過,赫伯特已經對海蓮娜改口為船長……聽上去很有趣,因為他一直以為他們兩個之間有點什么。
赫伯特撓撓頭,道“她現在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沒關系,我等等她。”
現在什么事都沒有線索重要,奧德里奇也不想再跑一趟。
赫伯特問道“你想問什么?”
奧德里奇沒有遲疑,直接問道“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萊杰,他姓什么?”
“萊杰·阿里納斯?他怎么了嗎?”赫伯特隨口道。
阿里納斯……
奧德里奇聽的仔細,確認他說的是‘阿里納斯’而不是‘阿爾納斯’。
也就是說,‘阿爾納斯’這個發音很可能是從海蓮娜嘴里聽到的。
奧德里奇說道“沒事,等海蓮娜女士回來后再說吧。”
赫伯特有點納悶,但也沒說什么,只是請奧德里奇到船上等待。
“卡魯拉常常說起你,抱怨你總是不回去看看。”奧德里奇接過赫伯特遞給他的一瓶酒,灌了一口后說道。
其實這話不該他來說,但他和卡魯拉是朋友,和赫伯特只是泛泛之交,理所當然的站在卡魯拉那邊。
雖然說這是一個關于德國骨科的故事。
赫伯特黑黑的臉龐顯得有些苦澀,沉默不語的喝酒。
奧德里奇把卡魯拉的狀況報給他,也不打算說再多。
過了一會,赫伯特開口道“你應該知道卡魯拉對我的……嗯……”
奧德里奇沒想到他會直接說這個,但還是道“我知道。”
“這不好。”赫伯特面容苦澀的說道。
“是挺不好的。”奧德里奇沒有勸說,反而贊同這句話表達的觀點。
“嗯。”赫伯特的鼻腔里發出一聲沉悶的鼻音,差點把心情一般的奧德里奇逗笑。
這個‘嗯’里面包含的意思太復雜了。
不高興,不甘心,不服氣,埋怨,失望……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奧德里奇表示同意卻又不滿意。
這是個心口不一的漢子,也是個傲嬌的人啊,奧德里奇在心里感嘆道。
想了想,奧德里奇說道“赫伯特先生,你說這世界怪不怪,男人和女人因為愛情結婚,然后變成一家人,接著,愛情變成了親情。”
赫伯特奇怪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
奧德里奇沒去看他,只是繼續道“而一出生就是親人的兩人,親情卻變不成愛情了,只是一個先后順序,區別怎么就那么大呢?”
“不知道。”
赫伯特懵懵懂懂,只能說出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