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孟夢已經成熟的可以獨自完成一些事情,所以你這里我會做其他的安排,只是昭兒這里……不過民族存亡又有幾人能置身事外呢!”蘇伯伯遞給九華一封來自京城的信。
“蘇老師,其實孟夢是個聰明人,早已明了了其中原委,至于昭兒,我也覺得她還是擁有她的天真更好。”九華微笑著說起孟夢,這個志同道合的兄弟,也是兩眼放光的,只是他心頭的昭兒是他最大的弱點。順勢九華打開了信件,倒是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九華,可能近期我會安排你離開津門,去往京城,那邊可能更需要人。”蘇伯伯轉身望向窗外,他知道越是敵人的心臟就越是危險的地方,更甚的是,他們有可能是孤軍奮戰,等不到援兵。
“蘇老師,我們不是一起說過,誓死保衛我們的國土,保衛我們的家園?”九華看著蘇伯伯的背影,有些微彎了,也有幾根白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倍加的刺眼,不禁也覺得歲月侵蝕的不僅是人的生命,更是人的意志,在這樣的環境下,清政府不能保護國民,掀起民眾運動,外國列強以各種名義瓜分侵略,百姓民不聊生,唯一的信念就是我們可以強大,我們要保護自己的家園。
“九華,你要理解,無謂的犧牲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我們的性命也很重要,因為我們擔負的是民族振興的使命,是讓更多想義和團一樣的民眾得到思想的洗禮,認識到美好的未來,明確了自己的敵人,更有組織和規模的斗爭。”
“蘇老師,我知道,康有為,梁啟超的維新運動此時在京城轟轟烈烈,但是守舊派的人物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任重道遠。”
“九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外人,懂么?山東一片德國目前大陣仗的要求租界,需要和英法并行,清政府的軟弱已經開始傾斜,如果沒有康有為的維新,只怕現已然和德國妥協,現在九翔缺少翻譯,我會安排你去,只有三天的時間,我需要德國將領的行蹤。”
“您是要刺殺?”
“不,我是要給清政府一記猛藥。”
“蘇泊,蘇泊~!”昭兒在街上閑逛,老遠看到了蘇泊的樣子,只是她沒有穿著洋裝,而是和大街上的姑娘一樣穿著粗布的衣服,還用頭巾把自己的投保了起來,只是那雙綁帶的皮鞋出賣了她,那可是在津門少有的洋貨啊,昭兒只見過蘇泊穿,而且還偷偷的試過,所以記憶特別的深刻,只是在這租界中這樣打扮,不對勁兒啊。昭兒嘴角一撇,不在呼喊,遂跟隨上去了。
眼見著蘇泊在一家咖啡廳的門口買了賣花女孩所有的玫瑰花,蹲在了原來賣花的位置兜售剛買到的花,昭兒靠在胡同口,望著蘇泊的一舉一動,著實的不明白這個丫頭在搞什么鬼,正當昭兒一頭霧水想要上前詢問的時候,她看到了孟夢,西裝革履,雙手插兜的走了過來,冬天的風吹起了他掛在脖子上的圍巾,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走到了咖啡店門口,與蘇泊點了點頭便進去了。
遠處傳來了笑聲,昭兒停住了想要過去的腳步,迅速的退回到剛才的胡同口,靠在背對著外面的墻邊,透過墻角的邊緣望向街面。遠處走來的是九翔,和他有說有笑的是一個洋人,雖然身高和九翔差不多,但是黃色的頭發,黃色的絡腮胡,滿嘴聽不懂的聲音,帶著雞毛撣子一樣的軍帽,昭兒沒來由的就想起孟夢好像說過哪個雞毛撣子代表著洋人職務的高低,看來這個人物級別不低,昭兒見九翔的眼神飄了過來,趕緊的收回了腦袋,躲在了墻后面。等昭兒在伸出頭向外張望的時候,看到了九華的背影跟著九翔和那個洋人,進到了咖啡廳里。而窗邊坐的就是孟夢,此時的孟夢把帽檐壓的更低了。
昭兒似乎明白了一些,卻又總有想不明白的地方,究竟他們三個要做什么,這里面是對九翔不利?好像不對,是那個洋人,可是洋人的軍隊就在咖啡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