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萊茵·阿爾西斯。
對于這個禮物,神官真是太欣喜了。
白鴉的勢力范圍跨越各個公領(lǐng),可唯有獅鷲領(lǐng)他們無法滲透,這個公領(lǐng)在白鴉面前如深海般神秘,無論投入多少人力進去,最后卻連一點破浪都無法掀起。
哪怕近期寒霜王對獅鷲大公的打壓,和獅鷲大公的病重,都未能將這防御減弱分毫。
似乎在獅鷲領(lǐng)中藏匿著某種可怕的存在,把一切妄圖窺視它的生命盡數(shù)吞噬,就像那未知的黑洞,連光都無法把其中的所在映亮。
神官壓抑著心中的激動。
赫萊茵·阿爾西斯,他或許會成為白鴉打開獅鷲領(lǐng)的關(guān)鍵。
“霍華德,真的是……越來越看好你這個人了。”神官感嘆著。
“像你這樣的人,怎么甘愿成為謝帕的傀儡呢?”神官蠱惑著霍華德。
面對神官的話,霍華德沒有正面回答,他淡淡的說道。
“門徒還在等著我不是嗎?”
神官見霍華德沒有回答自己,并沒有什么不悅,可以說,霍華德現(xiàn)在把赫萊茵交出來,已經(jīng)讓他潛意識的認為霍華德是自己方的人了。
真的很可笑,當(dāng)時赫萊茵握住霍華德的劍時,他也是這么想的。
神官或許沒有發(fā)現(xiàn),他也如赫萊茵一般,踏入了霍華德的陷阱,那隱秘而又致命的陷阱。
霍華德拎著赫萊茵,把他在地上拖行著,走向神官身后的黑暗。
神官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在霍華德最后踏入前,他冷聲道。
“希伯來他們已經(jīng)開始適應(yīng)對抗白鬼了,他們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你去清除這個威脅。”
他是對著甲胄騎士說,當(dāng)著霍華德的面。
霍華德的腳步停了下來。
“別用這種可笑的方式來測驗我了好嗎?”霍華德看著神官的面具說道。
眼神是那么的可怕,仿佛能穿透這鋼鐵的面具,去窺視神官的內(nèi)心。
“可是他畢竟是你的弟弟。”神官道。
“所以你覺得用這種血親的威脅會讓我害怕?”霍華德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神官的面具。
“別開玩笑了,對于我這樣的人,你真的覺得這會有用?”
對于他這樣的權(quán)策者,什么東西都是可以犧牲舍棄的,無論是手下還是親人,在他的眼中都僅僅是為了獲得勝利的棋子。
此刻霍華德重新掌握了局面,面對他,神官本能的感覺到無名的恐懼,可他不明白為什么。
現(xiàn)在明明是他掌握一切,霍華德的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可是他還是被霍華德的氣勢壓倒。
這種感覺是那么的熟悉,似乎他在誰哪里感受過……
曾經(jīng)的感覺涌現(xiàn),神官想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霍華德,他終于想起來了。
眼前這個男人與門徒大人是那么的相似,為了所達的目標不擇手段的人。
神官呼出了一口濁氣,他懊悔著,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自己能應(yīng)對的了,作為一個棋子,就該有棋子的覺悟,這一次是他過界了。
棋子妄圖對抗棋手,自己還真是可笑。
“那么,這邊請吧。”
神官略顯恭敬的說道,為霍華德指明方向。
“不,還有一件事。”
霍華德并沒有急于前進,他看向高大的甲胄騎士,微笑的對他說道。
“我那個弟弟的原能是霧盾,一個很麻煩又很能抗的原能,如果可以你最好下死手,不然容易打不死他。”
霍華德就這么輕易的把他的弟弟賣了,雖然是同父異母,雖然關(guān)系并不好,可這時這么看來還是難免有些過分。
神官明白他的意思,霍華德這是在向白鴉示好,作為謝帕的血脈,雖然他只是個私生子,但還是有那么一絲的幾率可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