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頭。
何明遠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抬起他僅存的左手撫摸著她白嫩的臉蛋,說道:“放心吧!今生今世……”
崔若萱卻用手擋住了他的嘴“不用說出來,我懂。”
這時,一旁的路人說道:“嘿嘿嘿!那個姑娘,能不能控制一下!有什么事回家再做,有傷風化啊!”
何明遠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崔若萱已經(jīng)騎在自己身上了,這個鏡頭好像似曾相識啊!
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按說老夫老妻,早就應該習慣了,可何明遠是什么人?兔子不吃窩里的草,只吃窩邊的。
……
路越走越遠,天也越來越黑,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少了,何明遠邊走邊看著坊間哪里有旅店的招牌,當他們走到延康坊時,看到了一座龐大的寺院,青槐列其外,綠水亙其前,寬三四百米,廊殿樓臺,飛驚接漢,金鋪藻棟,眩目暉霞。
何明遠不禁感嘆道:“好氣派!果然是盛唐氣象,就是有些鋪張浪費。”
“咦?這不是西明寺嗎?”
“你現(xiàn)在怎么想起來了?”
“之前跟著爹爹來過這里,咱們可以和大師們求一個住處。”
“咱們兩口子?進去,合適嗎?”
“你去確實不合適。”
“嗯?怎么反倒我不合適了?”
崔若萱還沒等他說完,直接就往里面闖,僧人立刻攔住了她,說道:“姑娘,天色已晚,請明日再來。”
崔若萱眼中立刻充滿了委屈的說道:“大師,救救我郎君吧!他,他快死了。”
“快死了?”僧人一看到是何明遠,熱情立馬消減,冷漠地說道:“麻煩讓你郎君死的時候離寺廟遠一點。”
“出家人不是以慈悲為懷嗎?大師?”
“我們做慈善也是看對象的,這么個混世魔王,我們可不敢留,我怕到時候他一把火把我們的寺院給燒了,姑娘還是請回吧!”
“大……”
還沒說完,西明寺的和尚就關上了廟門,崔若萱碰了一鼻子灰,回來怏怏不樂地說道:“郎君,沒辦法了,你實在是太出名了,現(xiàn)在咱們恐怕要被執(zhí)金吾帶往衙門去打板子了。”
何明遠沒想到自己的名聲竟然能傳到這里,真是不虧為世襲惡霸的后裔。
“咚——”
“咚——”
“咚——”
隨著洪亮的鐘聲敲響,鼓聲也越來越近。
崔若萱急忙跑到寺廟前敲著大門,大喊道:“大師,開門啊!大師。”
好像鼓聲是催命的無常,何明遠不知所措,看著天邊一絲余暉尚存,猜測現(xiàn)在應該是七點多鐘,古代這么早就要禁夜嗎?這也太早了吧?
只見幾個巡街的金吾衛(wèi)走了過來,看著崔若萱拼命敲擊著寺廟的大門,大喝道:“你們兩個!現(xiàn)在才投宿?晚了吧?”
何明遠轉過身來說道:“還請軍爺行個方便,請……”
“喲!這不是何郎嗎?怎么落到這副田地了?”
只見軍士滿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嘲諷地說道:“聽說,你家今天被抄了?”
何明遠和他對視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記得你爹前幾天上吊了吧?”軍士挑釁地說道,隨后走到他耳朵旁邊輕輕地說道:“死得好!”
“你說什么?”何明遠雖然和自己那個惡霸老爹沒有交集,但對方這么挑釁,放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我說他死得好!我們還要開一壇酒慶祝!……何世仁死了,我們要開一壇酒慶祝!”看著何明遠那雙想要玉石俱焚的眼睛,士兵說道:“怎么樣?你還要打金吾衛(wèi)嗎?”
何明遠死死盯著金吾衛(wèi),平聲靜氣的說道:“那用不用我給你開一壇?”
就在劍拔弩張之時,一個軍官走了過來,問道: